待人走了,顧文淵視線落在寧初的手上,眼裡閃著蠢蠢欲動的心思。
“初初,既然顧大公子傷口包紮好了,那咱們也走吧。”耐著性子在一旁等候許久的寧景安起身走向他們,“至於顧大公子,你若是不放心,咱們就把他送到顧大人身旁。”
顧文淵搖頭,“三哥,我不去父親處。”
這一聲三哥寧景安聽著牙疼,他語氣平靜的看著顧文淵,“顧大公子不必隨著初初喚我,若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和我同年。”
顧文淵麵無異色地點著頭,真誠看著寧景安,“沒關係,我不介意吃點虧。”
可是我介意。寧景安在心底咆哮著,麵上卻隻能哼哼兩聲,裝傻賣萌的男人,可恥。
顧文淵對寧景安的吃癟心知肚明,他最是知道這位三公子做事情都喜歡婉轉,隻要裝傻充愣應對即可。
寧景安自然不知道顧文淵將他行事作風拿捏住了,隻覺得兩次交鋒,一勝一敗,更是叫寧景安對顧文淵的警惕線拉滿了。
寧初看著尾巴都要翹起來的顧文淵,投去了警告的視線,轉頭朝寧景安道,“三哥,要不你先去找父兄,我和二哥送阿淵回去。”
“不行。”寧景安當即反駁了,對上寧初乞求的雙眼後,又緩了語氣道,“初初你要是不放心他,三哥親自將人送回顧府,你也二哥去父親母親那裡。”
很好的建議,寧初拒絕不了,當即就要點頭了。
可顧文淵不樂意了,他連忙開口道,“不勞三哥掛心了,這傷小意思,我以前受的傷比這還嚴重的多。”說罷顧文淵朝著兩人扭動著手腕,麵無異色道,“三哥、初初,三年一場的瓊林宴難得,彆為了我錯過了。”
寧初伸手按住了受傷的手,嗬斥道,“才剛包紮好你就動,傷口再崩開了怎麼辦?”
顧文淵從善如流認真錯,“是我的錯,我不動了,初初彆擔心。”
“你最好說真的,不然...看我理不理你。”奶凶奶凶的威脅明明毫無威懾力,偏顧文淵聽進了心裡,再不敢妄動。
“咳。”寧景安看著打情罵俏的兩人,隻覺得腦門上滿是黑線,小妹這是太不拿他見外了,一點也不考慮哥哥們鬱悶的心情。
寧初聽到三哥的提醒聲,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多麼的引人遐想,她怯怯地收回了手,彆扭的朝寧景安看去,“三、三哥。”
寧景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語氣中不容置喧,“初初,過來。”
寧初朝顧文淵安撫的看了眼,隨後小步的挪到了寧初身邊。
“顧大公子既然不願離開,景安也不勉強,隻是咱們卻也不適合再一切走了,你身邊的小廝在哪兒,我讓飛鬆將人找來。”
隻是傷了手而已,又是殘廢了,有小廝在身邊,總能自理了吧。免得自己小妹左擔心右掛心的,也免得顧家這隻小狼崽使苦肉計。
寧景安視線落在案桌上的木盒,提醒道,“還有你的贏來的彩頭,也一並交換給你。”
顧文淵視線落在紅杉木盒子上,朝著寧初招了招手。
寧初下意識的動了下腳步,隨後一道涼涼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寧初頓時不敢動了。
寧景安涼涼的掃了顧文淵一眼,“顧大公子對這樣的安排可有異議?”
“三哥安排得極好,我聽你的。”顧文淵失望的收回了手,然後又道,“不過那彩頭還是三哥繼續保管吧,那是我送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