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淮安抵抗不住容映雲的質問,含含糊糊地丟下話,“容我緩緩,再容我些時間,以後...會好的。”話畢,寧淮安不敢再看容映雲,匆匆離去了。
容映雲看著落荒而逃的寧淮安,臉上多了些沉思,難道夫君隻是因為初為人夫感到無措,所以才頻頻冷待於她嗎?
這個想法一出,容映雲就感到謊誕不已,可她又找不出更合適的理由了。
“小姐...您、您沒事吧!”半夏看著寧淮安臉色微沉地離開淮院,有些忐忑不安。
容映雲收回思緒,朝著半夏安撫地笑了下,“我無事,你去打盆溫水進來。”想不通便也不想了,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來日方長,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容映雲心想,隻要她一心待寧淮安,他總有一日會待她好的。
“是小姐。”半夏退落下下去。
另一邊,離開的寧淮安半路上遇到了寧致遠身邊的小廝—書竹。
“公子,大人請您到書房。”
“我這就去。”寧淮安朝著對方點頭,抬腳向書房的方向而去。
“小姐,大公子身邊的是書竹,瞧著方向是去大人的書房,咱們還要跟過去嗎?”又靈遲疑的看向寧初。
寧初心頭仍記掛著寧淮安和容氏之間的問題,想了想道,“跟過去吧。”
這個時候父親找大哥,無法是盯著一些官場上的事宜,待他們說好了,自己正好與大哥也聊聊。
又靈聞言不再多言,跟著寧初往前走。
書房處,寧初讓又靈候在院子裡,獨自朝著書房走去。
“修路致富的思路太子殿下很是重視,殿下希望這個思路在西北得到實施和拓展,想徹底收複西北。”寧致遠神情凝重地看著寧淮安,“淮安,你可明白殿下其中的用意?”
抬起手剛想敲門的寧初聽到這話時,僵在了原地,修路致富?這不是她那日就西北一事與兄長爭辯的話題嗎?
這話怎麼會傳入太子耳中,且聽著父親的話,似乎...大哥被派遣西北任職於此有關。想到這裡寧初的心亂糟糟的。
書房內的談話仍在繼續。
“兒子...明白。”是寧淮安的回應的聲音。
寧致遠的聲音再次響起,“西北若是收複,於太子殿下而言,定是民望鼎盛的壯舉,可是淮安...陛下皇子眾多,並不是人人都甘願屈居人下的,所以此行,你定要提起十二分精神,萬事三思而後行。”
寧初聽懂了父親語氣中的擔憂,此行西北之行定然危難重重,大哥甚至會有性命之危。太子雖為儲君,可底下的皇子多數已成年,近些年來風頭直逼太子的就有魏王。
所以太子殿下接收西北的事宜,魏王定然也會尋機插上一腳,那在其中的大哥就會成為爭鬥中旋渦。
想通了這些,寧初心頭不住的後怕,她...她不該在大哥跟前提及修路致富的。若是沒有這個緣故,以大哥狀元郎的頭銜,再有父親的扶持,在燕京官途定然順暢無礙的。
寧初一想到寧淮安會遇到的危險,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
“父親放心,兒子定小心行事。”房內的交談聲依舊在繼續,寧初卻已經亂了心神。
“周壯跟隨為父多年,行事謹慎穩重,這次西北之行,就讓他跟著你。”房內的寧致遠殷殷切切的安排著一切,言語間都是為父的一番拳拳愛子之心。
“是父親。”
寧初神色恍惚地走出了書房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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