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活的,表哥,一定能活的,你堅持下。”顧文淵紅了眼眶,不言不語地將人抱了起來,踉踉蹌蹌地爬了上前。
易武想上前幫忙,也被顧文淵無視了。
傅德明躺在他的懷裡,看著顧文淵執拗的模樣,縱容地笑了一下,“阿淵,殿下就交給你了,一定要護好他,燕國、燕國不能失去殿下。”
顧文淵沉默地點著頭,“表哥,彆說了,撐住。”
“再不說我怕是沒機會了。”話剛落下,傅德明一口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
顧文淵頓時停住了腳,僵在了原地。
“將軍。”
“大公子。”
“德明。”
眾人紛紛圍了過來,麵露悲痛地看著傅德明,最後還是太子開了口,“顧校尉,先放下德明吧,讓他舒服些。”
顧文淵茫然地看了眼太子,後在他的視線中緩緩彎下了腰,“表哥,對不起,對不起。”如果他能早點趕到,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
傅德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著,“彆怕,表哥在呢!阿淵最勇敢了,一定可以的。”
“表哥。”
傅德明口中含著鮮血,每張一次嘴,都會湧出濃濃的血腥味道,“阿淵,幫我告訴父親,兒子不孝,不能承歡膝下了,請他老人家保、保重...”隨著話音落,傅德明的手緩緩地垂落在身側。
“將軍。”將士們低頭哭泣著。
“大公子。”易武紅著眼眶單膝跪下。
“德明!”太子半俯著身子看著他,麵色悲痛。
唯獨顧文淵,像是失去了知覺般,如同雕塑般緊緊地抱著傅德明,渾身彌漫著孤鳴又悲涼的氣息。
太子拿出手帕親自將傅德明臉上的血跡擦乾淨,他的目光陰厲又堅定,“德明你放心,傷害你的人,孤、一個都不會放過。”
易武咬牙切齒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軍機營將士隨身喝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寧景安看著悲痛的眾人,許久才開口勸解,“殿下,顧校尉,敵暗我明,誰也不知道敵人什麼時候會追過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我們還是要儘快離開此地。”
軍機營的頭領看向顧文淵,張口道,“將軍生前留有命令,讓我等一切聽從表公子的指令行事。”
顧文淵僵硬地抬起了頭,雙眼漆黑深邃,他沙啞著聲音道,“將戰俘全部殺了,其餘人整隊,朝山林繞道漢口關。”
“你是想...暗度陳倉?”寧景安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顧文淵的用意。
“西北各出口都有人把手,反客為主還得謹慎部署。”太子沉聲道,“且孤懷疑西北不僅僅是五大家族的人在搗鬼,他們可能和倭國那邊也有密謀。”
“倭國?”寧景安眉頭微皺,“他們怎麼敢?”
太子冷笑,“連孤他們都敢暗殺,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的。”
“最初攻擊我們的人用的雖是橫刀,但他們執刀手法不似正規的握法,更像是使用彎刀握法。”接話的是軍機營頭領司宇。
“無論是誰,我都要他們死。”顧文淵抱起了傅德明上了馬,片刻後,他們在顧文淵的帶領下繼續深入了山林,前往漢口關。
繞過漢口關的後山時,顧文淵等人發現了一群黑衣人,他們說話的口音和武器皆是倭寇國所獨有的。
顧文淵看到這些人,眼珠子都泛著血絲。
寧景安一把按住了蠢蠢欲動的顧文淵,壓低聲音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