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宇搓著手,略微不自在道,“我、我提前了解一下,日後好上門提親。”
“你要娶又靈姑娘?”易武低呼了聲,“又靈姑娘答應了?”
“還沒有。”司宇搖頭,“不過我會努力的。”
易武心情複雜地看了看司宇,半應半敷衍道,“那你好好努力吧。”易武想到燕京的易文,略感歉意,他隻能幫到這裡了,至於又靈姑娘什麼想法,易武也無從乾涉。
“司副將說什麼了?”寧初見又靈神思不寧的,不免問了句。
又靈慢了半拍才回話,“沒什麼。”默了,又靈又道,“小姐覺得司將軍是個怎樣的人?”
“膽識過人,驍勇善戰,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寧初給予了肯定。
又靈眸色有些飄忽,聲音輕緩,“是啊,他有著不可估量的前程,又豈能被拖累。”一個功名在身的將軍,他的夫人又怎能是個婢女呢!又靈感到失落和自卑。
“什麼拖累?”又靈的失落寧初肉眼可見,“他向你表明心意了?”
又靈低著頭,悶悶地點頭,“小姐,奴婢配不上他。”
寧初抬起了又靈的下顎,見她眼裡盛滿了淚珠,略顯心疼,“我家又靈聰慧可人,清秀動人,有什麼男子配不上的。”
“小姐彆取笑奴婢了。”又靈有自知之明。
寧初搖頭,“又靈,人的出身是不能選擇的,可卻能選擇做怎樣的人,司將軍固然年少有為,可同樣的他也有著缺點,你不必妄自菲薄。
你若是有意於他,不妨大膽些,人這一生,總要為自己活一次,哪怕...粉身碎骨。”
“哪怕粉身碎骨?”又靈嘴裡低喃著這個詞,漸漸的入了心。
“隻要你不悔,隻要你勇敢一點,結果或許都會不同。”寧初有感而發。
又靈似懂非懂地點著頭,沉默不語。
“初初,是三哥。”寧景安敲著車門。
寧初看了眼又靈,輕聲道,“你好好想想吧。”說罷就撩開了車簾,下了馬車。
“三哥,怎麼了?”寧初問道。
“三哥不放心你。”寧景安道,“接下來的路程,三哥與你同乘一輛馬車吧,有明達他們在一旁,三哥也能安心些。”
寧初想到方才的情形,將心裡大猜測與之傾訴,“三哥,這些人的目的似乎是殿下。”
“不奇怪。”寧景安道,“燕京眼下由魏王和雍國公住持朝政,可說到底魏王才是陛下的骨血,若是殿下有個萬一,燕京就是魏王一家獨大,接下來的路程隻會越發的難走。”
“魏王竟如此膽大嗎?”寧初有些心驚,皇儲之爭鮮血淋漓,手足相殘,天家果真是無血情。
寧景安諷刺地道,“若是能得償所願,又何有何不可呢?史書曆來是勝王敗寇。”哪怕太子是名正言順的儲君,可若是一朝落敗,在史書上也隻會記載他是死於劫匪之手,又有誰會在意真相呢!
“殿下不能有事。”寧初擰眉分析著,“魏王主政期間,任由西北自生自滅,可見此人心狠手辣,心無天下萬民,如此沒有仁慈之心的人上位了,於百姓於萬民而言,都是一場災難。”
“這也是為何雍國公要密令急召殿下回京的緣故。”寧景安道,“隻要殿下在,魏王就名不正言不順。”
這時明達拿著行禮走了過來,“三公子,小姐,顧將軍說,要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