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寧景安神色複雜地看著顧文淵,“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救我,你對初初確實有心,日後我會再攔著,你們是什麼結果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
顧文淵聞言眸色亮了起來,真心實意地致謝,“多謝三哥,我一定會好好待初初的。”
“這話言之過早了。”寧景安嘴唇動了動,最後隻是輕歎了口氣,“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等傷好後再說。”
“好,三哥也早些歇息。”顧文淵點頭。
寧景安退了出去,朝飛柏和易文叮嚀了兩句,這才去了偏房休息。
一晃大半個月過去了,這一日清晨,寧初如常地前往景院探望顧文淵,途徑花園時,迎麵撞上了道熟悉的身影。
“寧縣君。”太子緩緩一笑,“好久不見。”
“殿下。”看著突然出現在寧府的李承徽,寧初有些愣神,“寧初見過殿下。”
“不必多禮。”
“殿下是要找父親的嗎?”寧初略帶歉意道,“家中下人不識禮數,怠慢了殿下,臣女帶殿下過去尋父親。”
“孤是來找你的。”太子擺手,目光坦然地看著寧初,“寧縣君,孤有話想問你。”
寧初袖擺下的手微緊,低垂著眸靜候著,“殿下請說。”
“寧縣君,你可願入東宮為太子妃,孤承諾你,這一生隻你一個妻子。”太子真摯誠懇地看著寧初。
“臣女謝過殿下厚愛,隻是臣女薄柳之姿,難當此重任,還望殿下另折她枝。”寧初儘管已經猜到了太子的來意,可從太子口中聽到這話,她還是有些詫異。
太子略顯失落,“是因為顧將軍嗎?是因為他寧縣君才拒絕孤嗎?”
寧初搖頭,抬眸看向太子,“即便沒有他,臣女也不曾妄想過做太子妃。”
“不是妄想。”太子急切地打斷了寧初的話,期待地看著寧初,“是孤...希望太子妃是你。”
“燕京中貴女無數,身份、樣貌、才華出眾者比比皆是,她們都比臣女更為適合。”寧初再次提醒著太子,又再次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可她們想要的都是太子妃,而非想做孤的妻子。”太子赫然笑道,笑意中多了絲落寂,“孤看得出寧縣君不在意這些尊榮加身的名分,可也正是如此,你才會有一顆一視同仁的心,燕國需要這樣的太子妃,更需要這樣的國母。”
“殿下妙讚,臣女並沒有殿下說的那麼高尚,臣女也會嫉妒,也會有欲望和私心。”寧初開門見山道,“就好比臣女的未來夫婿,他隻能是臣女一個人的,旁人不得沾染毫分。”
“你...”太子聞言頗為詫異,“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尋常...”
“可在臣女這裡行不通。”寧初堅定道,“臣女的夫婿必然是要和臣女心意相通的,既然心意相通,又怎可再納她人;若要再納妾室,又何談心意相通?
都是人,人心都是一樣的,愛恨貪噌癡都是與生俱來的,又有何不同,又怎會因男女而不同。”
寧初恍然地看向太子,像是說著心中的疑惑,又是在堅定自己的想法,“從一而終是對感情的尊重,不分男女;而移情彆戀,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