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公子回來的。”管家熱絡地將人迎了進去,視線掃了眼他身後拿著行禮的易文,麵不改色地道,“老國公若是知道你回來了,定然十分高興。”
“外祖父在哪兒?”顧文淵問道。
管家回話,“這會兒在林亭小榭處垂釣,二公子也在,表公子要過去嗎?”
“我自己去找外祖父,時叔不用管我,忙自個的事即可。”
時管家聞言也不客套,額首道,“那行,表公子自個去,我帶易文去收拾房間。”
顧文淵點了點頭,轉身就走,時管家則是拉著易文去了解情況,尋常時候表公子不會一言不發就回雍國公府的,肯定是在顧家發生了什麼,才會突然回來。
顧文淵沿著走廊來到了小榭,老國公與傅德昉正在安靜地釣著魚。
顧文淵緩緩地朝他們的方向而去。
傅德昉聽到腳步聲回了頭,見到顧文淵的刹那有些意外,“阿淵來了。”
老國公聽了聲也跟著回了頭,“阿淵,來來來,和外祖父一塊兒釣釣魚。”
“外祖父、二表哥。”顧文淵雖沒說什麼,可眼裡卻不自覺地,流出了絲委屈。
傅德昉察覺到異樣,擱下了手中的魚竿,起身站到了顧文淵麵前,“這是怎麼了?可是顧家給委屈你受了。”
顧文淵靜默不語,一旁的老國公朝著顧文淵招手,“好孩子過來,有什麼事情說出來,祖父給你做主。”
顧文淵走到老國公跟前蹲了下去,“外祖父,孫兒不想娶王家的小姐。”
“你父親給你定親了?”老國公確認著。
傅德昉聞言有些憤憤不平,“阿淵也是雍國公府的人,是我們傅家千辛萬苦找回來的公子,顧大人要定親不說與祖父商議一下,至少也得說一聲吧,就這麼不聲不響地定親是這麼回事,分明就沒把我們雍國公府放在眼裡。”
傅德昉強勢道,“阿淵彆怕,二表哥這就去顧家問問他顧浦哲眼裡還有沒有我們傅家人。”
“胡鬨什麼!”老國公訓斥了句,阻攔了傅德昉的過激言論。
“祖父,顧家欺人太甚了,當年弄掉了阿淵不說,現在人還沒找回來多久,就想著拿阿淵去聯姻了,他肚子裡打什麼注意我還能不清楚嗎?”
老國公沉著訓斥,“再如何那也是阿淵的父親,你彆胡來。”
這時顧文淵插話道,“外祖父,父親說我若是不娶王家小姐,他就不認我這個兒子了。”
“混賬。”老國公瞬間暴怒了,“顧浦哲這個顧家主是不是做得目中無人了,忘了還有老夫這個長輩,這樣的話他也說得出口。”
老國公拉著顧文淵安撫道,“阿淵彆怕,外祖父為你做主,他顧浦哲若真要如此行事,咱們傅家也不介意多為公子。”
“外祖父的阿淵受委屈了。老國公道,“外祖父這就親自上門去給阿淵主持公道。”
顧文淵眸裡閃著亮光,重重地點著頭,“外祖父,阿淵不喜歡這樁婚事,你讓父親取消了就好。”
老國公眉梢微動,“阿淵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