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淵一頭霧水地追了上前,兩人安靜地陪著宋家人將靈柩送出了城,隨後才折返了回去。
寧初也不理顧文淵,徑直走到了寧景安身側道,“三哥,我跟你的馬車回去。”
寧景安看了看臉色擰巴的寧初,又抬頭看向了顧文淵,“你惹她了?”
顧文淵連忙搖頭,“我沒有。”
寧初更是火大了,“三哥,你走不走,不走我先走了。”說罷抬腳就朝馬車上蹬。
寧景安挑了下眉,火氣還挺大的,投了個自求多福的目光給顧文淵。
顧文淵朝著寧景安拱手,“三哥,你先坐我的馬車,我會把初初送回府的。”
得咧,這是鳩占鵲巢了,可誰叫裡麵坐著的是他的小妹呢?隻能寵著了。寧景安朝著飛柏飛鬆使了個眼色,就朝著傅家的馬車走去了。
馬車內,寧初看見顧文淵跟著進來了,語氣衝道,“你進來作甚,我要回府了,你快下車去。”
“我錯了初初,你要是不解氣就打我罵我,就是彆不理我。”顧文淵高大的人就那麼蹲在了寧初跟前,伏低做小地認錯。
這麼乖覺的作態反倒襯得寧初有些無理取鬨了,“你、你彆以為這樣我就心軟了。”
顧文淵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他抓著寧初的手就要往臉上招呼著。嚇得寧初雙手齊上將他的拳頭抱住。
寧初又急又氣道,“顧文淵,你做什麼呢?”
顧文淵一臉無辜道,“我在給初初出氣。”
“我...”一句話堵得寧初啞口無言,半響寧初泄氣地鬆開了顧文淵的手,“我不生氣了,你彆打自己。”
顧文淵從善如流地點頭,抓著寧初的手湊上前去問,“我都聽初初的。”
寧初斂起眼簾,沒忍住還是理了他,鬱悶地看著他,“你耍無賴。”
“你說是就是。”顧文淵抓起她的小手湊到嘴邊吻了下,眉目含情地看著寧初,“初初有什麼氣就撒出來,彆委屈了自己。”
“也不怕把我縱壞了。”寧初突然又不氣了,不管未來如何,至少這一刻顧文淵是真心實意的愛著她,這就夠了。
“縱壞了才好。”顧文淵笑道,“縱壞了初初就隻愛我一個了。”
“狡詐。”寧初抬起另一隻手捏了捏顧文淵的鼻子,“你累不累啊,起來坐下吧。”
顧文淵順著寧初的力道站起了身,在寧初身側坐了下去,偏頭道,“初初,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方才在生氣什麼了嗎?”
顧文淵問得直白,“我有時候畢竟笨,不能察覺到哪裡做得不好,你指出來,我一定會改的。”
寧初臉頰露出了羞瞨,目光閃躲,“沒、沒什麼!”方才她隻是想到了顧文淵也可能去那些風花場所,一下子就冒起了火氣來,其實仔細想想寧初就知道是自己無理取鬨。
顧文淵去執意要弄清楚緣由,捧著寧初臉湊過去,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柔聲地哄著話,“初初,我想知道,想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開心什麼,在意什麼?”
寧初對上那雙渴求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