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臉頰泛起了紅暈,“還沒成婚呢?”
“聖旨已下,你我婚約再無他人可阻撓。”顧文淵低頭抵著寧初的額頭,雙眸裡的情誼滿得仿佛溢了出來,“初初,我真想現在就拜堂行禮了。”
“那有那麼快!”寧初推了他一把,低聲說到。
顧文淵聲音中有些鬱悶,“是啊,真慢,還得要等一段時間。”
“婚期都沒定,你急也沒用。”寧初提醒著顧文淵。
“舅舅會和嶽父嶽母商量的,最遲也就明年年初就辦婚事。”顧文淵蹭了蹭寧初的發絲,轉移話題道,“初初,忠武將軍府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你和我的家。我把忠武將軍府府的圖紙帶來了,你仔細看看想怎麼改,我讓人在大婚前弄好,都按照你喜歡的樣子來改造。”
顧文淵拉著寧初興致勃勃地在案桌前坐下,將圖紙展開在案桌上,顧文淵整個身子江寧初籠罩在懷裡,聲音在她耳邊低語著,“初初,你看看。”
寧初視線落在了圖紙上,這府邸是處四進四出的院子,不算特彆大。位置倒是頗嘉,據說這院府邸的前一任主人是前朝的的一個侯爺的府邸。
府邸坐落在東大街上,離現在的寧府不過一刻鐘的距離,
顧文淵沒聽到了回應,雙手捧過了寧初的臉頰,打量了一番問道,“初初,怎麼不說話了?”
“你後悔嗎?阿淵。”寧初突然問道,“脫離顧家,孤身一人,你後悔嗎?”在這宗室族觀念強烈的時代裡,脫離宗族等於脫離了庇護,易意味著孤立無援。
顧家縱使再不好,那也是世家之一,他能給予顧文淵更多的幫助,甚至能推他上青平之路,也不至於像如今這般,戰場上生死搏鬥,靠命掙來的官職。
顧文淵盯著寧初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會兒,輕輕地搖了搖頭,“顧家於我而言隻是個棲身之地,初初,隻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真正的家。脫離顧家,能與你在一起,於我而言毫無懸念,我不後悔,也不可能後悔。”
顧文淵一字一句道,“寧初,你要永遠記得,我是為你而來的。”
“為我而來!”寧初似懂非懂。
“對,為你而來。”顧文淵斬釘截鐵的道,“所以初初,你才是我的意義所在。”這一世,我們一定會彌補所有的遺憾,幸福美滿的在一起。
“阿淵。”寧初抬手握住了顧文淵的手,蹭著他炙熱的掌心,“冠你之姓是我所盼。”
“我亦如此。”兩人麵麵相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顧文淵反握著寧初的手,將人的視線再次拉回了圖紙上,“初初,就讓我們一起改造我們的家吧。”
“好。”寧初指著正院道,“我們用檀木打床榻,兩麵擺放一些架子,既可以裝飾又可以放些書籍,中間以屏風隔開,留個外間,平日裡你在一旁處理公務,我也可以陪著你,看看書。”
“好。”顧文淵欣然應下了,他指著一旁的廂房道,“這裡做個雅間,平日裡咱們喝喝茶,下下棋也不錯。”
“嗯。”寧初點頭,“旁邊可以但儲物房,拿東西也方便。”
顧文淵順著她的手往前指去,“那就在前院這裡種上你喜愛的果樹,樹下搭建千秋,閒時坐看雲卷雲舒,觀花賞月。”
......
你來我往間,四進的府邸被安排得井然有序。
顧文淵意猶未儘地看著最後一處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