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閃過,鮮血從魏王的頸脖間噴灑而出,他高大的身軀緩緩倒下,視線看向遠處的奉天殿,那裡是擺放先帝棺槨的殿宇。
鮮血從魏王的口中溢出,他嘴唇了動,無聲地喚了句,“父皇...”
顧文淵看著魏王雙眼緩緩合上,生息全無。
“殿下,叛臣已伏誅。”顧文淵低頭朝著太子單膝跪下。
太子神色複雜地看著地上的魏王,這個與他爭鬥了半生的弟弟,就這般死在了眼前。“顧將軍,將魏王的軀體好生收斂了,讓他體麵的走吧。”
太子終究還是存了一絲手足之情。
顧文淵點頭,“是殿下。”
太子轉身看著身後眾人,視線淡淡地掃過那群叛變的臣子,眼底閃過抹冰霜,卻沒當即發作,他淡淡道,“父皇駕崩,乃病重難治之症,爾等若有疑惑,可召太醫院的大夫解答。”
“臣等不敢。”文武百官嚇得跪俯在地。
衛太傅張口道,“殿下乃名正言順的繼位者,亂成賊子的無稽之談,還請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太子淡淡勾起了嘴角,“衛太傅說的是。”說罷轉身朝奉天殿而去了。
待人走遠,衛太傅等人才緩緩起身。
麒麟衛悄無聲息地將那群叛變的官員帶走,顧文淵則是安排護衛將這群大臣送歸府邸,清掃戰場。
不過幾刻鐘的時間,乾坤宮前的青板石被衝刷得嶄新,若是上麵石麵的磨損痕跡,根本看不出這裡曾經流淌過無數人的鮮血。
顧文淵交代一番麒麟衛首領後,就孤身一身縱馬來到了寧府。
從大門口開始,血跡就斑駁不已,顧文淵提著劍快速地越過了府門,朝裡麵走去。
“忠武將軍。”一旁的小兵見到來人,恭敬地喚道。
顧文淵額首後越過對方,朝著中心走去,衣衫襤褸的寧景安正斜靠在傅德昉身上,他身側圍著個女子在噓寒問暖。
顧文淵四周巡了一番,朝著寧景安問道,“三哥,初初呢?”
“阿淵。”見到顧文淵,寧景安一喜,“皇宮內什麼情況?殿下可否安全?”
顧文淵道,“宮內一切無恙。”顧文淵再次問道,“三哥,初初在哪兒?”
“在密室裡。”寧景安緩了口氣,朝顧文淵道,“我帶你過去。”
“寧景安你身上有傷呢?亂動什麼?”一旁的女子嬌喝著寧景安。
寧景安擰著眉看了她一眼,冷淡道,“我沒事。”隨後朝顧文淵道,“我們走吧。”
顧文淵伸手將人扶住了,寧景安拉著人頭也不回地朝著書房而去。
那女子跺了跺腳,滿臉無奈地追了上去。
機關啟動,光輝灑在臉上,寧初的視線瞬間被模糊了。
“初初。”呼喚聲起,寧初還沒反應過來,就落入了個溫暖的懷抱中。
江氏等人圍著寧景安喜極而泣,陸陸續續地詢問著外麵的狀況。
“沒事就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