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又靈許是怕得很,片刻功夫就找來了幾根又粗又長的麻繩。主仆二人合力將地上的人五花八門地綁了起來。
看著上上下下都被繩子纏繞得死死的,寧初為以防萬一對方逃離了,還把繩子的尾端綁在了花房的一根柱子上。
“好了,這下任他插翅也難飛了。”寧初拍了拍手掌,滿意地抱著雙臂。
“這麼折騰他都不醒,會不會有什麼事兒?”又靈看著歪頭倒在地上的男子,不由得問出了疑惑。
寧初聽了也覺得這人情況有些不妥,又看著地上被糟蹋了不少的花卉,指使著又靈道,“那裡有盆水,你澆過去,看能不能把人弄醒。”大夏天的,澆盆水也不會出什麼事。
“是小姐。”又靈聽了吩咐,毫不猶豫地抬起了水盆,朝著男子撲了過去。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半向地上的男子總算有點動靜了。
“冷。”低喃聲落下,在這寂靜的空間裡猶如劃破天際的刀鋸。
隻不過這聲音有些破碎,像乾枯的老樹皮劃拉著刀子,乾澀又破敗。
男子緩緩睜開了眼,屢屢晨光晃著眼睛,良久後雙眸被一抹嫣紅奪了視線。透過濕噠噠的發須,男子看清了麵前的人影,眼中閃了閃,沒張口。
“是你!”發絲散落在兩邊,透出一張清冷俊俏的臉頰,一雙泛著淡淡綠圈的眼珠子似開未開地半合著。
若不是那雙特殊到極致的眼睛,寧初還認不出麵前的是何人?“你是當日大街上搶我糕點的賊,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花房裡?”
這麼一張宛若驚鴻的臉,若非那雙眸子,寧初難以將他和當日當街搶食淡淡賊人聯係起來。
男子淡漠的視線滑過她腰間一眼,隨後垂下了眸子,又沒了動靜。
寧初氣地上前揪住了人,“彆以為不出聲就沒事了,你那日不僅搶了我糕點,還咬傷我了。”寧初舉起自己包紮的手,又感覺傷口在隱隱作痛,“看到沒,這就是你做的好事,疼了我好幾個晚上都睡不著。”
男子用眼簾撩了撩,嘴唇微動,喃喃著什麼,聲音太小了,寧初沒聽清楚。
“喂,你是不是該道歉了?”寧初搖晃著人,到底沒舍得對這張臉動手。
“啪”的一聲,一個腦袋砸在了肩膀上,寧初拽著人的手僵住了,整個身子被力道砸得往後倒。
“小姐。”又靈驚呼地撲上前,用身子擋了一下,以致於寧初摔得沒那麼狼狽。
“渾蛋。”寧初咬牙切齒地將身上的人推開,抬腳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咚”的一聲,男子的後腦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寧初嚇了跳,虛張聲勢道,“彆以為裝死就能逃過一劫,我不吃這一套。”
半響地上的人都沒了動靜。
主仆二人麵麵相視,最後還是又靈率先張了口,“不會真的把人砸死了吧。”
這話唬得寧初行一跳,強裝鎮定道,“我沒用多少力道,不至於把人踹死吧。”
又靈大著膽子上前探了探男子的氣息,拍著胸口呼了口氣,“還有氣,人還活著。”
“那他為什麼昏了過去?”寧初也跟著蹲了下來,伸手摸了把那張垂涎已久的臉龐。
“噝,好燙啊!”寧初倒吸了口氣,整個手掌覆在了男子的額頭上,滾燙的體溫傳來,寧初清楚地意識到男子正在發燒。
這個時代高燒可是會燒死人的,而且還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燒起來了,方才還遭了又靈當頭的一盆冷水,搞不好真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