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寧景安在她床沿坐下,探手去摸寧初的額頭,片刻才緩了口氣,“還好沒發熱。”
“席大夫,勞煩給小姐看一下。”寧景安朝著一側的席遊道。
“是三公子。”席遊拿出診袋,朝寧初道,“勞煩小姐伸手。”
寧初擦了擦鼻子,這才從被窩裡伸出了手。
席遊診脈片刻,呻吟著開口,“小姐這是寒氣入體了,我這就開幾帖子藥,喝上一計,再好好休息幾天,就會痊愈的。”
寧初額首,“勞煩席大夫了。”
“小姐客氣了,老夫這就給您開藥方。”
寧景安朝又靈道,“又靈,拿了藥方立刻抓藥熬出來,讓你家小姐睡前喝下去。”
“是三公子。”
說話間,席遊已經開好了藥方子,又靈拿著藥方子,順道將席遊送了出去。
寧初吸了吸鼻子,有些昏昏沉沉的趴在膝蓋上沒說話。
寧景安憐惜地摸了摸寧初的發頂,“初初,嚇到了嗎?”
寧初搖了搖頭,一雙眼睛濕漉漉的,似雨水衝刷後的清澈乾淨,“你怎麼也在那裡?”
“三哥聽到了又靈的叫喚聲,就趕過去了,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寧景安歉意道,“讓初初受罪了。”
寧初小小地笑了笑,“不關三哥的事。”
寧景安輕聲地哄著,“可以告訴三哥,當時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寧初想到水榭裡發生的一切,顧及這顧玉婉的存在,隻是含糊地帶過了,“是我沒站位,摔到水裡的。”
寧景安眸色閃了上,麵不改色地點著頭,語氣輕柔不見半分異樣,“初初以後走路得看清楚些了,莫要再這般迷迷糊糊的。”
“知道了三哥。”寧初乖巧地點著頭。
“公子。”門口傳來小聲的呼喚。
寧景安眉梢動了動,朝寧初道,““你先休息一下,三哥等會兒再來看你。”
“好。”
寧景安起身走了出去,等遠離了房屋,才開口問道,“什麼事?”
“有人闖進府了,明護衛他們正在攔截對方。”飛柏臉上充斥著一言難儘之色。
寧景安突然問道,“在哪裡?”
“北牆那邊。”
“北牆。”那不就是花房的方向嗎?寧景安冷哼了一聲,語氣充滿了肅殺,“走,咱們去會會這膽大包天的賊。”
飛柏看著陰惻惻的公子,不禁打了個冷顫,顧家那位算是真的惹到公子了。
“鐺鐺鐺。”兵刃交接的聲音在夜幕裡顯得格外的響亮。
“顧公子,這裡是寧家,你這般夜闖彆府不規矩吧,還請速速離去。”明達大刀擋在身前,沉聲勸誡著顧文淵。
顧文淵對此充耳不聞,一拳朝著明達腹部砸去,將人逼退後,視線落在前方不遠處的明亮的屋子,眸色在夜裡亮得驚人。
顧文淵抬腳就朝初心閣的方向而去。
明達臉色沉了沉,剛想張口群攻,寧景安的聲音響了起來,“明達,將人拿下。”
明達心頭一驚,朝著來人看了眼,見三公子臉色黑沉如水,不再顧及顧文淵的身份了。手一揮,眾人圍攻了上前,刀刃對準著顧文淵,揮動間在夜色下透著寒光。
沒走兩步的顧文淵一下子就被身前的護衛逼退了幾步。
戰鬥一下子就燃了起來,明達也不再留有餘地,刀刀隻逼要害。
顧文淵拳腳一下子被壓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