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吧。”
“謝陳妃娘娘。”寧初站直,恭順道,“娘娘若是沒彆的吩咐,臣婦就不打擾了,先行告辭。”
“急什麼,難得見麵,本宮還想和傅夫人聊聊呢?”陳沅沅輕描淡寫的攔下了寧初。
寧初感受到來者不善的氣息,沉住心與之周旋,“不知娘娘要與臣婦聊什麼?”
陳沅手輕輕覆在腹部,傾身低笑,“告訴你個好消息,本宮懷孕了。”
寧初視線緩緩落在陳沅沅腹部,腦中有道光一閃而過,快得她抓不住,但隱隱間她覺得那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
“不恭喜本宮嗎?傅夫人。”
寧初思緒被她打斷,回眸間道喜,“恭喜娘娘,原娘娘喜得貴子。”
陳沅沅麵露得意,“你也覺得是皇子嗎?本宮亦有同感。”說到這裡,陳沅沅視線落在寧初福身,瞳色微暗,“傅夫人成親也近四個月了,還沒有喜嗎?”
寧初不語。
陳沅沅自顧自道,“沒有也好,免得孩子一生下來就是罪臣之後。”
“陳妃娘娘還請慎言。”寧初臉色冷了下去。
陳沅沅不以為然道,“本宮說得有什麼不對嗎?傅家枉顧聖恩,屠戮百姓,罪無可赦。”
“大理寺未定罪,聖旨未下,陳妃娘娘言之過早了。”
“鐵證如山,你還心存妄想嗎?”陳沅沅俯身凝視著寧初,一字一句道,“寧初,這就是你與我作對的後果。”
寧初看著麵前這個女人,隻覺得遍體生寒,隻未一點口舌之爭,便顛倒是非。哦不!或許這就是世家勳貴的做派,所有對他們不利的人和事,他們都會不擇手段地毀掉。
“大燕的律法不容挑釁,無論是誰,知法犯法者都將繩之於法。”寧初直視回去,“不管是什麼魑魅魍魎,在律法麵前,都將蕩然無存。”
“說得好。”李承徽的聲音驟然響起,驚醒了對峙的兩人。
“參見陛下。”
“愛妃免禮。”李承徽親自扶起陳沅沅,神色親近,轉頭又朝寧初道,“傅夫人請起。”
一旁的寧景安視線落在寧初身上,見她無恙這才舒了口氣。
寧初回以一笑,“三哥。”
“景安怎麼還跟看小孩似的緊張著人,朕這後宮又不是猛水野獸,還能吃了你妹妹不成。”說話間,李承徽目光在陳沅沅身上停留了一瞬。
陳沅沅身子一僵,垂眸假笑,避開了審視的視線。
寧景安拱手告饒,“陛下也知道臣隻有一個妹妹,自小便是在臣父兄嗬護下長大的,自是緊張些的,關心則亂,還請陛下莫要見怪。”
“兄妹情深,這般醇厚的情感,朕又怎會怪罪呢!”李承徽道,“後妃貿然召見,叫你們兄妹唐突了,周立德,送榮安伯兄妹出宮。”
“是陛下。”周立德召來一側的太監帶路。
寧初和寧景安同時行禮,“臣下/臣婦告退。”
宮門口,小太監剛離開,寧初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