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德昉翻了個白眼,夫君入獄,能不心思重重嗎?
傅德昉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我們出去時,那對大雁是否還活著。”他原本就要登門提親的了,突然來這麼一遭,這親事他也愁了。】
傅文淵安慰道,“大不了重新再獵便是了。”
“說得好像我們真能脫罪似的。”傅德昉道,“阿淵,我始終心有愧疚。”
傅文淵沉默半晌道,“在野林裡,同伴相殘是再尋常不過的生存法則。”
“人的世界總是複雜的。”傅德昉喃喃道,“若真要有人擔罪,阿淵你莫要認。”
“二哥,你在說什麼?”傅文淵皺了皺眉。
“當年我才是龍武營的統領,命令是我下的。”傅德昉不給傅文淵開口的機會,緊接著道,“阿淵,想想弟妹,你們才新婚燕爾,你舍得她嗎?”
傅文淵胸口悶痛,盯著傅德昉悶聲道,“我們是兄弟,是一體的。”
傅德昉笑了笑沒說話。
寧初回到雍國公府,大廳內坐著來客,上首的雍國公臉色沉鬱,氣氛格外凝重。
“文家的意思我已經帶到了,就不多留言,就此告辭。”來人起身,神色自若地朝著寧初點頭,抬腳往外走。
雍國公沉著臉道,“管家,送客人。”
“是國公爺,”
待人離開,寧初方才朝雍國公行禮,“舅父,方才那人是...”
“禦史夫人,替文家來退親的。”
“退親!”寧初的聲音拔高了幾分,“文家竟在這個時候退親。”寧初突然覺得有些惡心,人性趨利避害本無過錯,可這般見風使舵,落井下石就十分沒品了。
“舅父也沒想到。”雍國公麵露譏諷,“既是不能共患難,早些看清也好。”
寧初眉頭皺了皺,文家乃是書香門第,索來以傲骨自持立世,今天這番操作著實顛覆了寧初的看法。她記憶中的文姑娘是個嫻雅端方的女子,也不知這退親一事她是否知曉。
想到這裡,寧初又自嘲了一聲,時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文小姐不知情又如何呢?倒是可惜了那對大雁了,二伯的心思怕是要辜負了。
雍國公憤怒的情緒轉眼即逝,抬頭看向寧初,“怎的這個時候回府了,可是有什麼事?”
“我方才去大理寺探望阿淵和二伯他們了,順道回來看看祖父和舅父。”
“德昉他們可還好?”雍國公關懷道。
寧初點頭,“瞧著還不錯,獄長是阿淵之前麾下之人,也有個照應。”
雍國公點了點頭,“沒受委屈就好。”說罷,雍國公眉宇憂愁,眼底藏著化不開的沉重。
寧初沉吟道,“舅父,朝廷上對於豐寧縣一案,可有什麼說法?”
“上奏嚴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