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飛,我跟你簽合同了嗎?我賣身給你了嗎?我為什麼不能分手?”
“艸,”尤飛抹一把臉,“你能,你當然能。你就當可憐可憐我,我受不了,我不想分手,行嗎?”
丁曼把頭扭到旁邊,她不想看到尤飛一臉淚的樣子。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上一世,尤飛在他們第一次想結婚但沒結成時抱著她,痛哭著說自己沒用的樣子。
“你怎樣才能接受?”丁曼看著地板問尤飛。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尤飛小心翼翼地把丁曼的頭扳回來,讓她看著他。
丁曼閉了閉眼睛,緩緩吐出一口氣。
“我可以再給你一個緩衝期。這段時間,我搬出去住,咱們可以再維持一段時間男女朋友的關係。但我希望這段時間不要太長。”
這是她最後的底線。再多的溫情,對不起,她真的沒有。
好聚好散,已經是她能做到的全部。
當天晚上,丁曼獨自去次臥睡。
兩個人都需要冷靜下來想一想。
她本以為自己會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餅,結果躺下不久就睡熟了。
第二天早晨意識模糊時,丁曼有些不舒服,她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束縛住。
睜開眼睛,她就看到尤飛的一張大臉。
尤飛像抱玩偶一樣,把她整個抱在懷裡,閉著眼睛,還在睡。
大概是昨天晚上,她睡著之後,尤飛跟過來了。
丁曼動了動,把自己從尤飛的束縛裡解救出來,隨手把枕頭塞給他。
這麼大動作,尤飛都沒有醒。
丁曼洗漱過後,出了門。
她需要找一個住處,不像上次隨便找的那家公寓,而是她未來幾年生活的家。
她剛開車到工作室附近,尤飛的電話就打過來。
電話接通,傳來尤飛有些焦急的聲音:“你在哪兒?”
丁曼不想刺激他,隻答:“工作室。”
“我去找你?”
“不方便。”
“那好吧,你晚上想吃什麼?我一會兒去買菜。”
丁曼能聽出尤飛話語裡的刻意放鬆,好像昨天晚上那通撕心裂肺的爭吵根本不存在一樣。
“不用了,我吃完回去。”
“你……說過給我一個緩衝期的。”尤飛終於演不下去“無事發生”。
丁曼歎口氣,隨便點兩個菜,掛斷電話。
人真是怪。
這段時間天天扮演22歲的作精女朋友,她雖然覺得怪怪的,但慢慢已經有些適應。
現在回歸到一個35歲的正常狀態,反而覺得有些彆扭。
這都是些什麼事。
看一天房子,丁曼沒找到特彆合適的,總是這裡或那裡不儘如人意。
她踩著飯點回到家。尤飛居然還沒做好飯,仍然在廚房忙活著。
看到她回來,若無其事地讓她再等等,飯一會兒就好。還囑咐她如果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