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校園篇——“差一個”(2 / 2)

【但如果可以,等你那位同學摘出來,能彆摻和就彆摻和這事兒了...】

安寧領他的人情:【嗯。我明白您的意思,謝謝您給的忠告。】

掛掉電話。

“哥,照這人的意思,丁箏是不是沒什麼事了?”

這通電話讓安然懸著的心放下了不少,但一想到丁箏現在人還在警局,她媽又那副愛情至上的樣子,就又忍不住為她擔憂。

“嗯。和她關係應該不大。”

安寧看著自家妹妹仍舊一臉的愁容,回答的心不在焉。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突然生出一點無名火:“擔心也沒用。警察詢問的人是她,不是你。就算你去了警局又能怎麼樣?你覺得沒錄完口供,警察會讓你們見麵?就算錄完口供回去了,你覺得以目前這種狀況,她的父母會允許你們見麵?”

“擔憂自己無法改變的事,沒有任何意義。”

“有意義的。”

安然抬頭看著她哥,她的眼神那樣清澈,透著不諳世事的純真,以及藏在純真之下堅定不移的力量:“哥,它的意義在於能夠讓我認清你們在我心中的分量。雖然的確沒辦法改變事實的根本,但擔憂自己在意的朋友親人是天性、是本能。如果哪天我不再去擔心或是在意你們...那我就不是我了。”

她上前一步拉起她哥的衣袖:“但我不該自私的拉著你一起下水。更不該隻顧著朋友,還理所當然地忽略你的感受。”

安寧突然有了種自己被打了一悶棍又被強行投喂了一個甜棗地感覺。

這感覺酸不酸甜不甜的,實在有些彆扭。

他清了清喉嚨,剛還想說點什麼,二胖那邊就來了電話,說是飯菜快好了,趁這會兒雨小了點,叫他倆趕緊去他那邊吃晚飯。

雨確實小了不少,淅淅瀝瀝地落在門口。

安然沒了一開始的饞嘴的心思,看向她哥:“哥...”

安寧知道她想乾嘛,輕飄飄瞅了她一眼:“怎麼,你這是打算和二叔他們老死不相往來了?”

安然一聽,蔫巴巴地倒在桌子上。

“走吧!”安寧伸手拽起生無可戀的安然:“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

“你才王八呢!”安然幽怨地瞥了眼她哥,“你還是我親哥麼...”

“要不去做個親子鑒定?”

“哼!衝著咱倆這如出一轍的高顏值,就知道你絕對是我親生的...哥哥!”

安然說完,拿起門邊的傘就往門外一竄。

“安然然!逃跑算什麼好漢,有本事彆跑!”

安然撐著傘,站門口做了個鬼臉:“嘿嘿!我既不是好漢,也沒有本事,我就跑!”

.......

兄妹倆到二胖家的時候,劉褂子和朱叔早就到了。兩人擺了張小木桌,一邊嗑瓜子,一邊比比劃劃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劉褂子一看見兩人,就熱情地招呼他倆坐下,那樣子簡直比二胖那個主人更像主人:“來,坐下來一起吃瓜子兒。”

說完一人給摸了一把。

然後煞有介事地衝著廚房的方向喊:“胖子,速度點!你瞅瞅給人孩子餓的!都隻能靠瓜子兒充饑了!”

二胖在廚房罵罵咧咧,但說了啥,兩兄妹誰都沒聽明白。

劉褂子無縫銜接:“我這手藝不是不行嘛!要是給你那寶貝廚房點著了,那我這罪過不就大了麼!”

廚房嘩嘩的炒菜聲沒停,二胖嚷嚷的聲音也沒停。雖然還是沒聽明白,但那語氣和語速,大概率是在親切問候劉褂子的家人,還是媽含量挺高的那種。

“行了,彆一會兒把口水全噴菜裡了!咱們多年的兄弟不嫌棄,總得為小輩們著想吧?!”

廚房的聲音戛然而止。

劉褂子臉憋得通紅,最後還是哈哈哈哈地笑了出來。

他一邊笑還一邊拍老朱的肩頭:“哈哈哈...好兄弟...哈哈哈...關鍵時候還得靠你...胖子的臉剛剛一定綠了...”

老朱抹了把自己的臉:“胖子的臉綠不綠我不知道,你小子老了一定老年癡呆,把這口水趕緊收收,以後有的是機會流...”

安然一個沒忍住,嘴裡的瓜子皮一下子噴了出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

二胖在做飯方麵有著驚人的天賦。

沒人教,全靠自己摸索,色香味俱全,說他是五星級的大廚也絕不誇張。

硬要說點特彆的,大概是他異於常人的嗅覺和味覺。

安然坐在桌邊看著滿滿一大桌子菜,先前沉睡的饞蟲,這會兒全被勾起來了。

不同食物香氣混合在一起,讓她有了一種心靈被治愈的感覺,忍不住在心中暗歎:怪不得都說食物是人類最好的朋友,這話說的太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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