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驚動真神了!(2 / 2)

說罷她走過去將那件帶有裂紋的古董拿在了手裡,眸光中還隱隱帶著幾分興奮,她剛覺醒了修複記憶,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找找手感。

這話一出導演李斌愣了,直播間等著她受教訓的眾人也愣了,說好的分分鐘被嚇哭呢?這怎麼看上去還有點躍躍欲試的模樣?

不過事情尚有轉圜的餘地,李斌也沒有著急,選擇再觀察觀察。

這雖然是個整蠱節目,但還披著一層科普古董的外衣,古董修複作為其中重要的一環,各類修複工具自然也準備的一應俱全。

此時眼看著賀月向工具存放處走去,她要做什麼自然不言而喻。大師老爺子微微皺眉,心中暗道莫非這是踢到鐵板了?

然而他正想著,就見賀月在一眾工具前站了一會,最終拿起一台小設備衝兩位專家問道:“這是乾什麼的?”

老爺子聞言頓時有些無語,連基礎的工具都不認識還談什麼修複。他還沒說話,倒是一旁的另一位專家向她解釋說這東西是便攜式熒光譜儀,可以對文物進行快速檢測和分析,獲取其成分、結構等信息。

賀月聞言點了點頭,也不怪她不懂,在前世那個年代哪有這些高科技,靠的全是經驗。不過她對這些東西倒是很感興趣,此時又拿起另外一件衝著老爺子道:“那這個呢?”

老爺子見她這樣子早就沒了耐心,但是監控室裡的李導還沒喊卡,他也隻能開口道:“便攜式紅外光譜儀。”

賀月聞言又是點頭,顯然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等基本問了個遍這才終於挑了幾樣,問的工具一個沒拿,就拿了基礎到是個人都會用的,隨後便就地坐在了屋簷下。

眾人盯著她看了半天,見她也不動手,隻是盯著陶土罐左看右看,看半天也沒一點動作。

此時的老爺子已經徹底失去耐心,他本來就上了歲數,這兩天的錄製也是真累了,更何況又碰上了賀月這麼個人。

於是他也沒硬撐,找了個上廁所的借口,跟同伴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盯著,而後便走回了裡屋。

他本就是個老煙槍,這會一連點了兩根,才終於感覺舒坦多了。等他休息的差不多了,終於回到拍攝場地時才發現在場那麼多人竟然鴉雀無聲,此時都圍著賀月站著。

他剛湊過去,就見賀月正好放下工具,略微舒了口氣這才道:“好了。”

說罷她抬起頭,衝著老爺子道:“看看吧,是不是恢複原樣了?”

老爺子一聽這話不由得輕哼一聲,心道這麼點時間,即便是古董修複業赫赫有名的顧老來了,也不可能這麼快。

想到這他不由得道:“不要以為隨便粘粘就能蒙混過關,文物修複可是大有講究的。”

此時周圍的人誰也沒有說話,畢竟剛才賀月的操作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另一位專家此時更是坐立難安,在場的人中除了老爺子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古董修複,這會都不知道劇本該怎麼演了。

“那你找找看,裂痕的位置在什麼地方。”說罷,賀月衝著老爺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毫不知情的老爺子不信邪,接過陶罐便開始觀察,隻見他看了一圈,微微歎了口氣,又從一旁拿了個放大鏡。

然而這陶土罐簡直就像是換了個新的,即便是拿著放大鏡往上麵懟依舊看不出一絲痕跡。

老爺子抬起頭剛想衝一旁的同伴使眼色,卻恰好對上了賀月的視線,見對方一副期待的模樣目光也沒從他身上挪開,他終究是清了清嗓子,指著其中一處頗為可疑的地方道:“這裡吧?”

說罷他又覺得自己語氣不夠堅定,再次補充道:“太明顯了,一看就看出來了。”

然而這話一出,一旁的同伴卻是倒抽一口涼氣,原本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包雅清也不由得開口道:“賀月可以啊!想不到你竟然還有這樣的手藝,連大師都看不出來。”

要換做是她冷不丁的更看不出來,不過她剛才全程盯著陶罐,大致還是知道位置。

老爺子一聽這話自然也知道指自己錯了,不過此時的他倒沒有任何惱怒,心中反而開始打鼓,他不由得瞥了眼身邊的同伴,低聲問道:“這真是她修複的?”

同伴也壓低著聲音回答:“我們這麼多雙眼睛盯著,鏡頭全程拍著,還能有假?”

這話聽在老爺子耳朵裡,也是微微心驚。在場的大多看個熱鬨,隻有他倆才知道這背後的含金量。就這修複技術,連他都分辨不出來,已經不是相當可以能形容的了。

要不是節目還在錄著,他一定要好好詢問。如今博物院人手緊缺,特彆是擅長複原的,這樣的手藝絕對是個好苗子啊!

連老爺子心中都在暗自佩服,然而一旁的白言新卻是依舊不買賬道:“修複了又能怎麼樣?損壞了就是損壞了,再怎麼修也不可能恢複原樣。”

賀月聞言沒什麼所謂,“那你們可以隨時拿去鑒定,該賠多少我賠多少。”

白言新聞言噎了一下,監控室裡的李斌更是直歎氣,這些東西本就是贗品,損壞文物還是節目組栽贓的,怎麼可能真去鑒定?

他們的目的也就是整蠱,此時看著賀月這狀態,根本是哭不了一點。

李斌想不明白,不由得衝一旁的副導問道:“這賀月什麼來頭,怎麼還有這麼一手?”

副導演聞言也有點懵,他撓了撓頭道:“不清楚啊,好像是家裡開出版社的,不應該啊。”

正在兩人納悶之時,一旁拿著手機的工作人員卻突然開口道:“李導,我剛才查了一下,她家裡以前好像是做瓷器生意的,她爸後來再婚才娶的出版社主編。”

李斌聞言拍了拍大.腿,怪不得,他就說呢!平常藝人哪會這手藝啊?如果家裡做瓷器生意,那有所接觸倒是不奇怪。

節目還得繼續,一旁的副導不由得問道:“李哥,那現在怎麼辦?”

李斌聞言沉默了一下,針對賀月的劇本他還真沒怎麼思考,此時臨時安排也不太現實。

為了更好的節目效果,監控室裡也放置了攝像機,直播間裡的觀眾可以隨時了解進度。此時李斌這猶豫的模樣自然也看在一眾觀眾眼裡。

李斌不由得掃了眼直播間,恰好此時彈幕出了個注意。

賀月雖然能修複陶器,但彆的未必在行,不如給她一副字畫試試,人說不定就沒轍了。

李斌覺得有道理,而且這也是觀眾想看的,反正這隻是直播,到時候節目效果不好,精簡版直接減了就行。

於是下午錄製的時候,節目組又如法炮製,說賀月床頭的一副字畫被她弄壞了。

這已經毫不掩飾的訛人,讓賀月感覺都有點想笑。不過李斌不知道的是,字畫修複那可是賀月上輩子的拿手絕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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