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南卿心中覺得梁棲月嬌氣又難纏,但手中還是默默多輸送了些靈力好助她早日修複傷口。
沈南卿看著自己懷裡疼得直抽抽的梁棲息,輕聲問:“素來跟在你身邊的門徒怎麼沒跟來?”
梁棲月的手無意識地攥緊沈南卿的衣擺,毫無血色的嘴唇擠出一段完整的話音:“有些話……我想單獨……和你說……”
沈南卿環顧四周,確認並無熟識之人:“你說吧,他們都不在。”
“不行……要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是很重要的事情……”
見她堅持,沈南卿將她打橫抱起,快步走向人潮的儘頭。
四周過路人總會不自覺地對沈南卿二人流露出哀傷之色,起初沈南卿還覺得莫名其妙。
直到她垂眸看懷裡梁棲月一副了無生氣的模樣,手無力地垂下來,隨著沈南卿的步伐而晃動,雙目緊閉,一對秀氣的眉緊緊纏繞在一起,蒼白到毫無血色的唇無力地翕張著。
她氣若遊絲,沈南卿聽不清她在說什麼,隻能單手托著她,微微彎腰湊近。
“好疼啊……沈南卿……我是不是快死了……”
聞言,沈南卿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點小傷死不了的,大小姐。”
話語雖透著無奈與不理解,但沈南卿仍舊源源不斷給梁棲月輸送靈力。
溫和卻不失力量的靈力持續有序地輸入梁棲月體內,緩緩撫平她的內傷。
其實按常理來說,這麼多靈力足以撫平梁棲月的內傷。
可不知為何仍舊未啟效,沈南卿感覺梁棲月的內海好似一個漏鬥,無論多少靈力灌入都沒辦法填平填滿。
突然,手腕上一涼。
沈南卿看見梁棲月灰白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發現梁棲月的手冷得嚇人。
沈南卿立即反握住梁棲月冰涼的手,眉目間皆是擔憂:“你怎麼了?手怎麼這麼涼?”
“我沒事……你彆再給我輸送靈力了……浪費了……”
梁棲月借著沈南卿的力氣抬起身來,掏出脖頸間的項鏈,從中取出一粒棕色藥丸送入口中。
咽下藥丸後,梁棲月肉眼可見地恢複一些元氣,臉色也多了幾分血色,那雙灰敗的瞳孔也重新煥發出生機與活力。
有了氣力的梁棲月仍賴在沈南卿的懷中不下來,她看著沈南卿的下頜:“對不起,沈南卿,我竊取了一段你的記憶。”
早顯端倪,沈南卿也有此猜想。
所以在梁棲月坦白時,她心中早無波瀾,隻是很平靜地頷首。
“你不生氣?”
原本有幾分忐忑不安的梁棲月猛得一下抬起身子來,直勾勾地盯著沈南卿的臉左看右看,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到一絲彆樣的情緒。
沈南卿:“我生氣。”
“那你怎麼不罵我?打我?”
沈南卿看著梁棲月圓溜溜的大眼睛,輕歎道:“打你罵你有用嗎?你不都已經看到了嗎?”
“我不會說出去的!”梁棲月認真地望著沈南卿,手做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