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宗的弟子們都不自覺地後退一步,警惕地望著眼前這個單手舉著巨劍耍帥的男子。
他們知道手持巨劍的男子修為遠在他們之上。
謝錚的劍架在陶建脖子上仍不老實,他還抽空飛速挽了幾個劍花,漫不經心地說:“道歉!”
巨劍的赤焰燎著陶建脖頸生疼,他疼得冷抽了幾聲,眼中的陰狠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討好諂媚的笑意。
陶建緩慢舉起雙手,嘿嘿一笑,微微歪頭偏開赤焰的光芒:“好!好!少俠!我道歉!咱們把劍收一收!”
誰知,謝錚的劍不依不饒地緊隨著陶建的脖頸。
謝錚水光瀲灩的桃花眸天生含著三分笑意,就算此時他已經怒氣滿滿,麵上除了緊繃的唇線能看出一二,彆的便再也瞧不出了。
所以陶建便以為謝錚是極好說話的,他嬉皮笑臉地踹了一腳身後的弟子:“去,去把那個誰給少俠找來,讓她來道歉!”
還沒等謝錚發話,陶建身後的弟子便抓來了一個瘦弱的小姑娘。
小姑娘穿著不合身的褐色弟子服,頭發梳成兩個發髻,每個發髻都捆著紅繩,雖身材瘦弱,但臉頰上還有些稚氣未脫的軟肉,配上她有神靈動的大眼睛,倒像是年畫裡的娃娃一般。
小姑娘被人提著後脖頸的衣領揪出來也沒惱,乖巧地衝謝錚彎腰:“對不起少俠,是我們錯了!”
態度之誠懇,語氣之鄭重,倒讓謝錚有些不知所措。
“小姑娘,我剛剛看你站在隊伍最後麵,既沒有動手傷人,也沒有下毒陰人,為什麼你要道歉呢?”
沈南卿單手扶住晃晃悠悠的梁棲月,眼神定定地看著眼前小姑娘的發旋。
聽到沈南卿的話,小姑娘貼著褲縫的手指微微蜷縮,但她整個人仍舊是彎腰行禮的姿勢,隻是又補充了一句:“我們藥王宗同為一體,我代替藥王宗的諸位師兄向大家道歉。”
“嘿嘿!”陶建試著用靈氣推開架在脖頸間的巨劍,“少俠,道歉也道過了,該放我們走了!”
然而架在他脖頸處的巨劍卻分毫微動,再一次體會到力量懸殊的陶建看向謝錚的眼神裡多了分忌憚。
謝錚微抬下頜:“小姑娘道過歉了,她可以走了,你還不行!”
聞言,陶建目瞪口呆,咬牙切齒地說:“怎的,少俠莫不是要我藥王府的人挨個給你道歉。”
陶建雖在笑,但是皮笑肉不笑,顴骨之下的皮肉緊繃著積蓄著無聲的怒氣。
謝錚隻淡淡地掃視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地上的一坨垃圾:“不是給我道歉,是給被你們傷害的無辜百姓道歉,是給被你下毒的梁姑娘道歉!”
聽到謝錚的話,陶建臉頰緊繃的肌肉微微抽搐,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容。
然而笑容還未抵達眼底,陶建便猛得抬手一揚,無數細碎的粉末散落空中直撲謝錚而去。
陶建臉上的笑意儘數褪去,掩藏在皮下的陰毒逐漸浮上水麵:“道歉你奶奶,要小爺我道歉除非你跪下來叫爺爺求我……”
話音未落,一道淩厲冰冷的劍風席卷而來,將所有藥粉全部反撲至藥王宗弟子們的身上。
被嗆了一大口藥粉的陶建止不住的咳嗽,眨眼間,脖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