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柒要對上的是辛柒,辛柒是李無恙!
“梁棲月!”沈南卿抓著梁棲月的胳膊就要往劍英台上去,“棄賽!”
話音未落,梁棲月猛得甩開沈南卿的手:“我不去!”
可沈南卿這次拽得緊緊的,絲毫未有放手的意思:“梁棲月,彆任性。”
至今,沈南卿都記得前世李無恙在比武時突然暴走,生生將與他比武之人的脖頸擰斷。
當時四下皆驚,但李無恙此舉也無可指摘。
畢竟比武大會的規矩便是隻要上場,非死非傷絕不可退,也決不允許外力乾預,外力乾預者將永遠不可參加比武大會。
前世李無恙的對手並非梁棲月,如今看來幕後之人是想借刀殺人,非要梁棲月死不可。
若早知梁棲月會對上李無恙,沈南卿就算提前打暈梁棲月也決不會讓她出門。
幾番掙紮下,梁棲月的腕子仍被沈南卿緊緊攥著,腕口泛起細密的紅痕。
一把按住沈南卿的手,梁棲月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壓低嗓音道:“我必須去,我代表的是赤練門的臉麵,這是赤練門第一次有弟子參加修仙界的盛事,我豈能未戰先退,瞧人知道,豈非認為我赤練門人都是貪生怕死之輩!”
沈南卿知道梁棲月的話不無道理,但她亦深知李無恙被心魔附體有隨時暴走的可能。
“性命與臉麵,孰輕孰重?”
沐浴在無限朝陽下的梁棲月,眼神堅定而熾熱,閃爍著不遜於朝陽的光芒:“若僅是我的臉麵,那當然是性命比臉麵重要,可這臉麵是赤練門眾人的臉麵,也是我爹爹和之前無數任掌門經營數百年的臉麵,那我一人的性命於這無數人心血凝聚而成的臉麵相比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一字一句砸在沈南卿的心間,她緩緩鬆開了手。
因為人活在世間,必定有他所在意的。
如她重來一世渴望護住家人與蒼生一般,梁棲月也有她窮儘一生所要去守護的東西。
無論這樣東西在他人看來是否珍貴,那都是她所在意的。
所以,沈南卿不會再阻止她,認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