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中的薛姨視線好似意誌無頭蒼蠅一般亂轉了好一會兒才鎖定在說話的沈南卿身上。
空洞視線開始徐徐對焦的那一刻，薛姨眼中的警惕乍現，她皸裂的厚嘴唇微微分開，卻又迅速合上緊抿成一條極細的紫線。
沈南卿與身側的栗子糖對視一眼，栗子糖便又從小挎包中掏出一些自製的癢癢粉撒在薛姨身上。
一些細碎的粉末便讓薛姨密不透風的嘴有了一絲裂痕，原本緊繃的八字眉都有了波瀾，起伏的笑意被禁錮壓製卻又破土而出。
直到滿是紋路的眼角滲出一點淚花，薛姨才有了半分求饒的架勢：“老鄉！我與宋公子是老鄉！”
栗子糖手指微動，薛姨神色減緩，眼瞧見薛姨又要閉口不談，栗子糖又加大了藥粉的劑量。
沈南卿指尖錄術訣未停：“你與宋時縕為何要創立雲水樓？又為何要讓這些姑娘用蠱靈術吸取彆人靈力？”
“我不知道啊！”薛姨見栗子糖還要抬手，立刻匆忙解釋，“我是真不知道，當時他們隻說讓我來管著一群姑娘。”
觀其眼珠亂轉的模樣，沈南卿知道薛姨多半有所藏：“那姑娘們從身體裡剝離靈氣存入靈核你總是知情的吧？”
栗子糖故意做出從挎包裡掏出藥粉的姿態，瞧見栗子糖的姿勢薛姨抵著牆的後背止不住的摩擦。
薛姨連忙高舉雙手擋住臉：“知道的！那是任務！每次都得完成，否則……”
沈南卿急聲問道：“否則怎樣！”
因為藥粉薛姨渾身已被她抓撓到紅腫不堪的地步，指甲帶過的血痕之下可見膿瘡點點。
薛姨捂住血肉模糊的臂膀，避開沈南卿的視線，低聲道：“會死人的，如果靈核數量不達標，那麼貢獻靈核最少的姑娘會被處死……”
低到不能再低點嗓音輕飄飄概括了無數姑娘的一生……
步入漫天大雪中的沈南卿無端打了個寒戰，她抬眸望著隱秘天色的大雪，凜冬已至，春日還會遠嗎？
“有了這些供詞，我們應該就能向世人揭穿他們的真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