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不肯下來?!”
女管家的聲音如同夜半的淒厲鬼嚎,讓在廚房裡的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傭人們條件反射一般齊刷刷地低下了頭,身上的汗毛豎了起來,雞皮疙瘩連成一片。
傭人麵露難色,低頭連忙道:“少夫人,說,說您上去叫她她才下來。”
女管家瞬間感覺心臟一陣猛烈的跳動,她居然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上,好在關鍵時刻用那雙枯槁的手撐在了桌麵上,這才不至於難堪。
周圍的傭人們都被女管家這有些誇張的反應嚇了一跳,他們想上去扶起她,但是卻又被女管家那張嚴肅冷酷的臉拒於千裡之外,所以最後她單手撐著身子,緩緩站起身來。
所有傭人們都垂手低頭站在一旁,他們都以為女管家是生少夫人的氣所以才會這樣慌張,但是他們都錯了。
因為此時女管家心中更多的,是興奮和激動。
她簡直無法停止正在瘋狂加速的心跳,她那顆沉寂了四十多年的心臟此時鮮活地就像是要從嗓子口跳出來一般。
女管家隻是一想到要單獨和伊瀲相處就血脈噴張,頭腦發暈,難以自持。
“管家……”
剛才過來稟報的那個傭人忍不住出聲道。
而此時的女管家則用力地閉上了眼睛,她正在努力感受著那洶湧的心跳聲,此時她的心中好像正在演奏的一曲激昂的交響樂,而伊瀲就是這首曲子的總指揮。
曲聲悠揚激昂,女管家最後再也克製不住心頭的激動心情,刹那間睜開雙眼,步伐堅定地朝著樓上走去。
女管家的每一步都走得莊嚴肅穆,她的神情近乎虔誠,像是一個朝聖者。
而在女管家身後的傭人們都疑惑地盯著她的背影,彼此交換了吃驚的眼神。
終於一步步地走到了伊瀲的房間門前,女管家卻發現此時房間的大門正敞開著,牛奶和玫瑰花的芳香從中悠然飄灑出來,像是無形之中的牽引線正在吸引著她繼續朝著裡麵去。
現在女管家的感性已經完全戰勝了理性,她完全服從著感性和本能走進了伊瀲的臥室。
偌大的臥室中空無一人,但是地上卻鋪著散散的鮮紅玫瑰花瓣,花瓣小小地撒在白色的地板上,一直延伸到遠處的浴室中。
女管家抬頭看向浴室門口,臉迅速被染成了和地上玫瑰花一樣的紅色。
她抬起腳步,朝著衛生間走去。
越靠近衛生間,裡麵傳來的聲音就愈發清晰,忽遠忽近的哼唱聲飄在空中,隨著氤氳的水汽一起暈染開來。
伊瀲正在潔白無瑕的橢圓形浴缸裡灑水玩,浴缸之中鋪滿了花瓣,而她紮起來的頭發上鋪滿了白色的泡沫,傲人的身體曲線在浴缸之中展現得一覽無餘。
女管家終於走到了浴室的門口,透過迷迷蒙蒙的水汽看到了正躺在浴缸裡玩水的伊瀲,此時的她心跳反而比剛才平靜了許多。
“少夫人。”
女管家再次開口,但是聲音裡已經完全沒有了那份質問和強硬,反而更像是在呢喃。
但伊瀲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在哼著小曲兒,將水中的花瓣捧起來往白皙的身體上撒去。
女管家一直都在調整著呼吸,但是這全部都在見到伊瀲的這一刻潰不成軍。
她完全失去了理智,此時腦海裡全都是伊瀲雪白纖薄的脊背,夫人布置的那些刁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