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謝三郎啊,可真會給他憋大招!
眼下看似剿滅了一窩山賊,自然是大好事兒,但正如信報裡說的,暴露出來的問題可不小,甚至他都覺得如果深挖一下,未必會比乾朝複辟案子小多少。
他歲數有點大了,立功這種事不太看重,平平安安才是要緊的。
可如今遮羞布已經被掀起,他自己不出手,恐怖彆人也不會放手,到時候彆本來沒他什麼事兒,翻到被潑一身騷可就被動了。
謝玉樹顯然也是有政治頭腦的,自然也想到這個,除了信報,還讓老白口頭帶了消息,詳細把事情的起因和經過都解說了一遍。
畢竟,有些東西可以交流,但不方便落在紙麵上。
這是沈青第二次聽聞朱令儀這位大俠的威名了。
還真是一次比一次震驚。
這人真是太能招事兒,不,太能乾了吧。
作為雲中郡知府,他豈能不知道二道嶺那裡盤踞這一夥厲害的山賊?
實際上,連他在內,前後三任知府都試圖圍剿,發出的懸賞令至今有十幾年了吧?可結果呢?
這夥兒山賊除了打劫更小心,手段更殘忍外,沒收到多少實效。
“如此看來,有內應或者有眼線,就說得過去了。”
“這件事兒,先不要對外說。我自有道理。”沈青交代老白,讓人帶他下去休息了。
看得出這一路寒霜的,肯定是都沒停歇過,換馬不換人的過來的。
隻是,再一琢磨,怎麼有點不對味兒。
這兩個配合倒是打得好。一個管殺不管埋,乾完大事拍拍屁股就走,另一個接了手,轉身一遞,活兒就成了他的了。
他該著誰的了?!
這就又成了他的作業了?
沈青臉上一本正經,心裡罵罵咧咧,早把朱令儀和謝玉樹兩個給罵成厚臉皮了。
隻是他也明白,這活兒他不乾還不行。
東明縣那麼偏僻的犄角旮旯的,全縣的一年的稅收加起來都未必有山賊窩裡藏的多,能有什麼值得山賊專程守在哪裡打劫的?
靠著打劫東明縣這條道進出的財物,嗬嗬,都不用官府圍剿,山賊早餓死投胎幾回了。
唉,他不願意細想,卻不得不想啊。
***
沈青少不得先把自己身邊的親信一個個再腦子裡反複琢磨,一時沒有結果,還是回到後衙,待屏退所有人後,在被窩裡跟夫人嘀嘀咕咕說一說。
這個世上,要說還有誰能讓他深信不疑,必然是夫人了。
彆看他夫人平時愛吃個飛醋,但大事兒上頭腦子還是很拎得清的,有時候他自己陷在廬山中,反倒是夫人一針見血指出問題所在。
今日也是這般。
沈夫人一邊聽,一邊嫌棄地摸摸丈夫肚子上有點發肥的肉肉。
當初認識他的時候那身形,少說六塊腹肌,挺拔的像顆青鬆,哪像現在,頭發越來越少,腦門上越來越光亮,提拔的身軀漸漸開始勒出一圈肚子。。。。。。
沈青說完,見夫人沒言語,不由道:“怎麼不說話?”
沈夫人拍拍他臉頰,“說了你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