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嘗試伸手觸摸旁邊的牆壁卻撲了個空,她斂起眉頭,又甩手在身邊晃蕩,手背磕到什麼傳來觸感,她又仔細摸去,眼前雖然什麼都沒有,但她卻是摸到鼠標墊,然後是鼠標、鍵盤……
安黎心下有了猜測,又小心翼翼朝著其他方向摸過去。
一番摸索,安黎確定自己所處的空間分明還是自己的臥室。
就是不確定是隻有自己的臥室出現這種狀況還是整棟房子都變了。
沒有過多思考,安黎果斷選擇閉上眼裝瞎子,她摸索著就朝電競椅上癱。
既然確定了還在自己的房間,那她還是決定原地不動,總之初始房間沒有出現危險前一定是安全的。
她是喜歡冒險刺激的感覺,但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
似是猜到了安黎的打算,才剛坐下沒多久,她就感覺額頭上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滴了下來。
安黎瞬間警惕起來,一邊抹下額頭液體,一邊抬起手機照明,果然是血。
心音剛落,整個房間就開始鋪天蓋地的下雨,血雨打在看不見的家具上,反倒印出了家具的輪廓。
安黎暗罵一聲,與此同時,她坐著的電競椅突然開始塌軟下去,如果不是安黎本身便緊繃著腿,她一定會踉蹌一下。
安黎看不見椅子的狀態,隻能看見血雨打出來的水花一點點低下去,直到再看不見椅子的形狀。
這變化,簡直就像是椅子融化掉了。
還沒理清現狀,變化又起,安黎突然就毫無征兆地摔倒在地,她齜牙咧嘴地抬頭朝腳下看去,隻見自己的腳都融化成了血水,她就這樣無知無覺直到摔倒才意識到這點。
看見自己雙腳慘狀的一瞬,安黎大腦便突突作痛。
因為她還看見那血水裡有東西——血紅濃稠的液體往外凸起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圓球,而後,鼓動著睜開了眼睛。
眼睛,紅色的,有著兩個瞳孔的眼睛。
這回安黎的大腦不痛了,她眼睛痛。
幾乎是對視的一瞬間,她就感到眼前一股金色光爆開,炸裂般的刺痛如針般紮向她的眼球。
安黎沒忍住痛呼出聲,但她知道自己必須得離開。
目前的情況看來,她顯然跟電競椅一樣正在“融化”,再加上那些眼珠對視上就給她眼睛來一下的勢頭。
所謂初始房間安全的遊戲概念已經行不通了。
得益於安黎優秀的引體向上成績,她憑著記憶朝門口爬去,因著眼睛實在疼得厲害,她也無暇顧及雙腿狀況,隻感覺到身體越來越輕,擔心自己直接融成一灘血水的心迫使她加快了爬行的速度。
很快安黎爬到了門口,就這點路程她已經感覺不到雙腿的存在了。
開門向外爬的同時,安黎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
初始房間安全的前提好像是……要探索來著。
失策了,她應該做做樣子的!
某廢棄園區內,最中心座立著一棟與周圍破敗環境格格不入的小彆墅,彆墅一樓大廳裡正進行著一場氛圍緊繃的交流。
沙發上,衛姓先生冷靜陳述著,為在場幾個不知情人士解釋當下的情況。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是被某不知名遊戲拖進了另一個空間,而這裡還不是最終目的地,隻是一個比較安全的中轉站。”沙發另一頭,染著紮眼紅發,朋克風打扮的女人徐徐開口,手中轉動的鼓槌落到腿上。
“這裡很安全。”衛姓先生推了下金絲眼鏡,看了眼樓梯口一直緊盯著大門的少年,不緊不慢道,“不過若進入時掉落在彆墅外的園區裡就危險了。”
“再次強調,這不是夢也不是幻覺,說不定一會就能看見滿身血的人從外麵逃進……”
他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