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玩具屋8(2 / 2)

安黎謹慎看了眼床上的人,見對方沒什麼反應,便開始思索起將屋子裡的娃娃全部清出去的事。

她這樣想也就這樣做了。

安黎扒拉著手裡矽膠材質的娃娃,沒忍住按捏了兩下,又把主意打到了娃娃手裡的尖錐上。

她試著取下尖錐,娃娃卻在尖錐脫手的那一刻猛然握上安黎的手,一雙眼睛蘊著化不開的惡意死死盯著她。

安黎:……

老實說有點子嚇人的,但也隻是有點而已。

她又望了眼床上呆滯的徐州,將尖錐暫時塞進口袋,而後用力捏了下娃娃的手作為回敬。

娃娃看著自己凹進去還沒彈回來的手腕:……

一旁陳生平見安黎動作也想從娃娃手裡薅個武器用用,乍然見到娃娃會動,他默默將目標從矮他半個頭的人偶換成了旁邊短手短腳款的布偶。

周樂辭沒敢直接觸碰娃娃,正找著可以借用的工具

轉頭一看,安黎正在取等身高人偶手裡的刀。那人偶似是全神貫注等著人來動自己手裡的刀具,它在安黎取走刀的瞬間抬手。

然後沒來得及抓住安黎的手,臉上先挨了對方一個巴掌。

動作自然流暢,熟練得好像他家樓下賣早點的阿姨打豆漿。周樂辭驚得微微張嘴,幾番想要說些什麼,又見安黎將刀具碼在窗前的桌子上,轉身沒好氣地踢了兩下地上的娃娃們。

對,地上。

被打劫的娃娃們讓安黎隨意的丟在空地上,看著都灰敗不少,他又掃了眼旁邊的陳生平,隻見人這會正拿著刀呆呆站著,臉色蒼白,狀態跟徐州有異曲同工之妙。

周樂辭茫然:“他這是?”

“哦。”安黎看了眼呆站著的人,解釋道,“他突然就這樣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安黎及時把他手上的布偶薅走,這會那布偶該搶回自己的武器了,至於會不會捅人更是不得而知。

周樂辭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安黎順手繳了陳生平的刀,又將窗邊的落地衣架拆成一根棍子,隔著兩個身位的距離把徐州手裡的也給打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安黎打徐州的那一下帶上了點私人恩怨。

嗯,應該隻是錯覺。

……

“不要想著這些娃娃手裡的刀了。”衛先生望著揉按自己太陽穴的老劉,目光落到了屋裡的娃娃身上,“找工具隔著直接丟出去。”

老劉閉著眼睛,手指在太陽穴上來回揉搓,聽了這話,他忙道:“那不成,萬一這些娃娃拿著刀破門而入咋整?”

說著,老劉又要起身。

衛先生和小文連忙將人按回床上,衛先生理了理袖口,說:“你也是玩過幾場遊戲的玩家了,應該知道某些東西對精神的影響是極其危險且不可防備的。”

老劉還想說些什麼,卻又被堵了回去。

“這些精神攻擊可是連防禦卡牌都無法免疫的,你剛剛是抗住了沒錯,但請把那當成一次幸運,慶幸娃娃的乾擾相對較弱,而不是覺得自己強悍到可以無視娃娃的乾擾。”

衛先生義正言辭,老劉一個高高壯壯的漢子,硬是讓他念得縮起了脖子。

“剛剛抗那一下就夠了,影響是會疊加的,搞不好就會精神崩潰。”衛先生停頓一下,補充道,“就你這體格,要是發瘋了我們估計都得遭殃。”

老劉一聽,徹底放棄了搶娃娃武器的想法。

他可以不怕死的冒險,但連累彆人這種缺德事他不樂意乾。

見他安分了,衛先生也不再管他,領著小文一起將娃娃丟出房間去了。

二樓右側客房。

“所以為什麼你什麼事都沒有啊?”陳生平按揉著鎮痛的太陽穴,委委屈屈道。

天知道,他就是看安黎屁事沒有頂多被嚇一跳才那麼堅定地將手伸向布偶的。

半分鐘前,就在安黎扛起等身人偶丟出房門的一聲巨響後,陳生平終於從呆愣中緩過神來,隨後就是炸裂般的疼痛襲上太陽穴。

他忍不住痛呼一聲,兩人被他的聲音吸引,轉頭看見一坨黃毛躬著身體哼哼唧唧。

隨後三人一對,這才知道陳生平因為有安黎的前車之鑒,被布偶按住手的時候沒被嚇到,他深諳作死的不可行性,控製自己不去看布偶的臉想要將它的手拂開。

然而就在他準備動作時,那布偶的臉卻突然躥進了視線裡。陳生平猛然對上布偶布滿血絲的眼睛,驟然感覺大腦被掏空,隨即而來的是後知後覺的恐懼密密麻麻襲上四肢百骸,眼見那布偶就要拿回自己的刀,明明心臟狂跳,手腳卻始終挪不動分毫,之後的事就半點印象都沒有了。

“所以你為什麼一點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