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老師沒再說什麼,隻揮揮手放兩人離開。
一個有驚無險的小插曲,雖然浪費了一點時間但好歹算是完成了當下任務。
所有玩家相繼集合在器材倉,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十一個玩家引出隻有十隻貓。
確定了猜想的正確性,這為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增添了莫大的底氣。
如果行動順利,玩家們會長久聚集在某一地點,等待餓急的黑貓前來討食。
如果行動不順利黑貓並沒有前來,他們會對學校裡的附庸下手。
在附庸隸屬遊戲的前提認知下,黑貓認為安黎殺死附庸的行為有利於它,這代表附庸的損耗也會對本源造成一定影響。
這是一個具有風險的備用方案,進行中極有可能使黑貓意識到自己與遊戲無形中緊密的聯係。
“其實我有個問題想問很久了。”常十七默默舉手,“我記得那黑貓說過,如果它反抗、也就是變得不聽話,那麼這個副本就會搖晃什麼的……”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它實情,然後它特意與之前的行為對著乾試試呢?”
“你也說了,那隻是搖晃,而不是崩塌。”安黎冷靜陳述,“何況以往長久的順從堆砌而成的規則壁壘真的是一時的反骨能推倒的嗎?”
“彆到時候副本沒塌黑貓倒是因此警惕起來,這樣我們反而失去了動手的先機。”
常十七了然:“說得也是。”
“我們已經等了很久了,如果晚自習上課我們還沒回去的話說不定會引來麻煩。”許觀有些不安。
她在現實生活中就是一個極其遵守規則的社區好青年,現在這種相當於集體逃課的行為讓她感到有些無所適從,哪怕此刻她正處在一個異空間裡。
“安心,我們的目標是主動逃離這裡,不是守規矩默默等上麵放人。”於郡堯安撫地握住許觀的手。
先前讓她替自己放風時她就看出這姑娘對乾壞事非常不熟練,心虛很容易上臉。
安黎聞言,朝許觀一笑:“說得難聽點,我們是要越獄而不是等刑滿出獄。”
話畢,器材倉內頓時陷入沉默,眾人不禁抽動眼角。
這還真是個好冷的笑話。
“咳咳,再說麻煩來了才是好的,正好不用愁該從哪個附庸開始下手,外賣自己就送上門來,多好?”安黎輕咳兩聲,試圖回溫一下被冷到的場。
然而回溫失敗,氣氛就這樣一直沉默著,等到玩家從氣勢洶洶的裝逼站姿到半倚靠著的神秘做作,最後變成了愛誰誰誰的氣血不足蹲。
二十多分鐘的長草與蹲蘑菇後,晚自習的鈴聲響起。
安黎無奈站起身,嘴裡嘟囔一句:“真是半點不讓人輕鬆。”
最先找過來的是玩家各自所在班級的晚自習任課老師。
眼瞧著五六個老師一窩蜂朝著玩家集中處趕來,他們就不得不說這體育器材倉選址之妙了。
其一,它空間大地處偏僻,且除了一扇門之外沒有其他可見內外的通道。
其二,這裡麵趁手且殺傷力強悍的武器不在少數,安黎甚至在犄角旮旯裡翻到了棒球棍。
玩家人數本就碾壓趕來的老師,加上對其弱點的針對性打擊,瞄準牙齒的每一擊都無比有效,沒幾分鐘倉庫裡就陸續散起火燒紙片般的碎屑。
許是老師久久未歸,身為學生乾部的附庸也找了下來,當然結果與前者一致,甚至因為實力差距下場更加慘不忍睹一些。
安黎等人仿佛殺出了血性的狂徒,各自扛著沾血的器材原地又等了幾分鐘,見確實沒有人頭再來送後便出了倉庫分頭行動。
他們的目標是在保全自身的情況下儘可能多的除掉附庸。
晚自習上課階段學生大多集中在教室裡,玩家不可能衝進教室找茬,蹲死了幾個單獨出來的學生,安黎便百無聊賴地等起了下課。
等待中她突然看見了一個人,想到那張自己沒能用出的攻擊卡,安黎不可自製地挪動腳步。
她記得,那張效果是群攻來著。
灼目紅色火光在教學樓其中一間教室內炸開,無人注意的各處角落,黑暗中兀自張開了一雙雙琥珀瞳孔,黑貓極力壓抑的低吼昭示著它們的焦躁與不安。
本就因分裂變得一盤散沙的力量正在急劇流失,以至於它連隱藏自身都無法做到了。
黑貓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它明白,再不找地方躲藏自己很快會被魚貫而出的附庸們發現,到時候免不了一場你追我逃的麻煩。
與此同時,剛剛用出那張A級群攻卡的女玩家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打出的效果,教室裡的附庸幾乎全都被火焰包裹,痛苦哀嚎著想要衝出教室。
她幾乎是立刻抓起還在看熱鬨的安黎拔腿狂奔,再不跑就要被循聲而來的附庸發現了啊啊啊!
其他玩家顯然也注意到了這裡的動靜,原本隻有細微講課聲的教學樓頓時紛嚷起來,那一張攻擊卡的效果仿佛入水的石子,撲通一聲,平靜的湖麵濺起漣漪,成群的怪魚開始躍動,混亂擠壓作一團。
老天……這是鬨哪樣啊!不是說好的偷偷搞事嗎?!
唐瑞再克製不住心中的吐槽欲,手足無措之際餘光瞥見一道快速閃過的小身影,他也顧不得太多,拔腿追了上去。
不管怎麼樣,這個時候隻要按照計劃行動就好了。
黑貓的身影從各個角落躥出,朝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