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樂辭:？
“沒有。”周樂辭無奈搖頭，要是有手機他早就拿出來了。
“你這個不良少年當得真不稱職。”安黎頓時覺得自己感情被浪費。
“抱歉……”
安黎抽動嘴角，她發現這人是真的很愛道歉。
三人既然遇上便自然而然結伴同行，期間安黎注意到周樂辭頻繁抬手搔撓自己的後頸和手臂，還會暗戳戳隔著衣服摩擦身體。
“你怎麼了？”安黎有些不放心，“很癢嗎？”
被看出小動作，周樂辭似乎有些臊得慌，他小幅度搖頭:“沒事，就是感覺有灰塵落到衣服裡了。”
安黎聽罷簡直想掐自己人中，什麼叫沒事，在這種環境下身體出現任何不適都有事好嗎！
她一把抓過周樂辭的手臂仔細查看，唐瑞被她突兀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扯住好兄弟的衣服，準備著一有不對勁就拽著人跑路！
好在安黎並沒有做什麼，她隻是盯著周樂辭的手臂看了一會，伸手擦了一下。
“這些是周圍牆壁上的灰。”安黎拍拍手上的灰，疑惑，“怎麼會沾上這麼多？”
“什麼？”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周圍牆上哪有灰？”這是唐瑞。
“我手上什麼都沒……”這是周樂辭。
“啊……”周樂辭對上安黎驚訝中又帶著了然的目光，他突然噤聲了。
或許他身上確實有東西，隻是他看不見。
安黎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心想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連忙讓對方蹲下自己好查看他後頸處。
見人乖乖蹲下，安黎毫不猶豫上手扯開他校服領子，果不其然，他後頸處也沾著相當數量的黑灰。
安黎伸手將其揩去。
周樂辭感覺後頸一陣酥麻，有些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
“還癢嗎？”安黎見狀問道。
“不是、沒……”周樂辭有些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隻是被溫熱的手觸碰後頸的感覺有些奇特，但這話怎麼想怎麼覺得難以啟齒。
安黎也後知後覺意識到這一點，不再追究這個問題，但她還是又多問一句:“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嗎？”
周樂辭低著頭，悶悶說了句“沒”。
“好吧，但容我說一句，像這種看不見但會黏在人身上的東西光聽都覺得不是什麼好貨，還是弄乾淨的好。”安黎最後叮囑，見對方仍然搖頭便沒再多說什麼，想著對方身上總歸有那麼多治療卡，真出什麼大問題了甩一張就是了。
身旁人心中的小九九周樂辭並不知道，自安黎替他擦掉手臂和後頸上的灰後他確實沒再感覺身上有哪裡不適了。
不同於兩人之間有些微妙的氛圍，唐瑞自知道這地方有看不見的“灰”後就變得疑神疑鬼神經兮兮的，一會這碰不得一會那躲一下的。
“安姐這灰沾了不會怎麼樣吧？”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問安黎這麼個問題，下意識便朝自己認為最有可能得到答案的對象發問了。
安黎莫名其妙:“我怎麼知道？”
“至少看起來沒什麼攻擊性，跟死的一樣。”見對方一副害怕的模樣，安黎仔細觀察了片刻，得出結論。
雖然是不確定的回答，但唐瑞莫名感覺安心不少，簡直就像聽見那些黑灰本灰親自打包票自己不會傷人一樣。
“你們說那黑貓會藏在哪呢？”唐瑞感覺有些無聊，想說些什麼解解悶但又感覺現在的情況說彆的題外話不太合適。
“不知道，朝灰少的地方多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