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著頭皮朝身後看,追擊他們的一共有五個人,想到他們中能打的估摸也就兩個,他不自主感到兩眼發黑。
用卡牌太奢侈,打又不好打,跑又跑不掉。
真該死。
林清夏被方長逸拽得突然,稀裡糊塗跟著人跑出老遠,直到回頭看見身後跟著的幾個人才默默開口:“才五個人,我們反打有希望!”
這話自然被跟在身後的柳江澤聽見,他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小問號。
有個錘子的希望!
偏偏她語氣真誠:“相信我,我可以打三個!”
柳江澤:?
不等他開口,自己愣頭青一般的青梅居然真的停了下來。
不是他陰謀論,實在是從前經曆過的慘痛代價讓他不得不提心吊膽,他可還記得以前方長逸被人忽悠。
那男的也是林清夏這一弱小可憐又無助款的,說著一起上結果等方長逸真上了他居然跑了!柳江澤作為方長逸的竹馬不可能不管她,於是乎隻能怨種的陪她當怨種。
柳江澤實在不想曆史重演,他先是拽住準備上去乾架的方長逸,對著林清夏一抬下巴:“你先上。”
林清夏回望,不明白他怎麼能對自己敵意這麼大,但她還是先一步上前以表誠意。
還好還好,對手是長相正常的“人”。
要是長得太惡心了她還真不想碰。
兩分鐘後,柳江澤終於找到機會絞死了其中一個村民的脖子,心中默數到第四秒時懷裡人掙紮的動作平息下來,但他沒有鬆手,而是繼續保持狀態直到對方雙腳蹬直,手臂鬆散耷拉下去。
儘管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真實的觸感還是讓他恍惚了一瞬,一個人的生命在自己懷中流失的感覺屬實不好受。
但這幾個村民必須死,現在追過來的隻有他們,如果讓他們活著回去那事情就不可控了,這樣做是為了避免危險發生。
柳江澤在心中極力安慰自己。
調整好心態,他緊接著就要去幫另外兩個人的忙,卻見那邊早早結束,三個男人堆疊著倒在一起,另外一個則被方長逸壓在樹上。
對於方長逸的武力值他是完全不擔心的,這家夥從十二歲起就在練散打,整整九年的功底足夠柳江澤放一百個心,更何況這幾個村民是他這個現學了點保命招的都能對付的。
至於林清夏,他的評價是自己瞎了狗眼。
他永遠忘不了林清夏握拳的瞬間,她手背上青筋暴起,猙獰得不像話,光是手背就有如此可怕的變化,柳江澤簡直不敢想象她袖子下的手臂會是什麼樣的。
他默默心虛,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先前的想法沒錯,確實是兩個能打的加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
“他們不能活了。”柳江澤清了清嗓子緩解尷尬。
林清夏頭也不回,聲音卻嬌弱無助:“我不敢下手……”
柳江澤:?
姐咱能不裝了嗎?
他抹了一把臉,望向一直沒有動作的方長逸,知道她心軟下不去手,正要過去接替,卻見她改換了姿勢,同樣用裸絞絞死了那村民。
漫長的十秒仿佛走了幾個世紀。
“我不、能,把這種麻煩、也、推給、你。”方長逸氣息有些不穩,手臂不受控製地發抖,與柳江澤不同,童年經曆讓她對於生命的逝去接受程度更低。
哪怕知道這是假的,但對方塌軟的身體觸感卻無比真實,她甚至不敢去看男人被絞得發紫的臉。
柳江澤沉默無言,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氣氛的異樣自然被敏感的林清夏捕捉,她歎了口氣,準備依葫蘆畫瓢把剩下的三個也一並絞死。
動作進行到一半,不想剩下的一個居然還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