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間融入其中不見蹤影。
“照片怎麼了嗎?”唐瑞的聲音從身側傳來,不及安黎反應,手中照片便被對方拿走擺弄。
唐瑞對著照片來回看了好幾遍看不出端倪:“這有什麼特彆的嗎?”
安黎看著他又湊近嗅了嗅,捂著鼻子滿臉皺巴巴:“好難聞的破木頭味,像被水泡餿了一樣。”
泡餿的木頭?
一張照片怎麼會有這種味道,而且為什麼唐瑞拿著就不會有咒文爬出來?
腦子裡無端閃過在荒廢區遇見周樂辭時的場景,破土而生的粗糙木藤死死纏著周樂辭的腳踝。
對啊,藤蔓,那咒文突變時雖然是黑色的,但看得出來是藤蔓啊。
她猛地蹲下身掀開周樂辭的褲腿,這冒昧的舉動頓時激得對方一個趔趄,下意識後退兩步。
“安、安黎?”周樂辭感覺自己臉頰有些發燙,“怎麼了嗎?”
疑惑沒在第一時間得到解答,他隻看見安黎對著自己的右腿仿佛扯線團般生拉硬拽。
一場無實物表演看得在場其餘玩家歎為觀止。
林清夏捂著眼睛的手沒忍住張開一條縫,在旁人看來,安黎這一係列操作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性騷擾,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摸完小手撩褲子,好一個不知害臊的狂徒。
唐瑞也是驚得瞪大眼睛張大嘴,下巴都差點掉到地上。
這這這……
他強行按下心中胡思亂猜,逼自己把思緒放到上個副本,他記得上個副本也是這樣,好像是因為老周身上有什麼看不見的黑灰。
而安黎那一副拉扯著什麼的樣子,估計是好兄弟又被什麼他們看不見的東西纏上了。
唐瑞的猜想沒錯,就在安黎掀開周樂辭褲腿的同時看見黑色物質細密如血管般分布在他的腿上,不過這些與爬到他手上的不太一樣,這些黑色物質形狀怪異,看著並不像文字,反而更像連著的不規則無意義的長條圖形。
而扯下這些所耗費的力氣也比手上的要多。
雖說外形上有所不同,但其特性和本質是一樣的東西。
安黎可以確信,它們是同類,但不是同一個。
最為顯著的證明就是二者截然不同的畫風,擁有文字外表的那個要粗糙很多,如果不是因為它會動,那麼印在人手上時簡直就像是某軟件九塊九的廉價塑料紋身貼,超級無敵反光的那種。
對比之下,腿上的那個雖然不會動,但與皮膚的嵌合卻是實打實的,安黎撕扯時看著就像是從周樂辭的皮肉裡拽出的一般。
隨著最後一點尾巴被拽出,安黎將其團巴團巴揉成了一個黑乎乎的球,她拿在手裡掂了掂,輕飄飄的,也沒有任何反應。
周樂辭的大腦此刻已然完成降溫,他克製住心跳餘勁放下被安黎翻折的褲腿。
“剛剛又有什麼嗎?”他有些難以啟齒。
安黎顧著揉捏手上的黑團子,聽見周樂辭的問話停頓片刻,從唐瑞手裡抽回照片展示:“剛剛周樂辭拿起這張照片時有東西從裡麵出來爬到了他手上,但唐瑞拿照片時就沒有。”
“我能想到的兩人的不同點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