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去,不過……”池宇歎了口氣,他不抱什麼希望,催眠得到的線索,恐怕不足以讓他們啟動舊案。
馮醫生有輕微的潔癖,自己桌麵的東西,從來不許彆人動,都由他自己整理。
他一來上班就看到自己碼得整整齊齊的病人檔案,歪了0.5度角,這讓他很不滿的重新弄整齊。
對著護士抱怨道:“是不是又有護士自作主張幫我整理。”
“啊……”護士一臉緊張,好像生怕被醫生責罵。
“算了,你再提醒一下他們,不要動我的東西。”
“好的,我現在就去說。”護士走出去,雙手放在兜裡,指尖緊緊捏著一張複印好的文件,走出醫院後門,交到一個人的手裡,換回一個信封。
捏了捏信封的厚度,護士很滿意。
池宇懷疑自己積攢了多年的好運,可能都在催眠這件事上花光了。他向刑警隊共享了自己發現的新線索,他們雖然做了記錄,但看得出來,誰都沒把催眠的線索當一回事。
甚至,有位年紀大的警官還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自己,估計是覺得他想抓住凶手想魔怔了吧。
之後的調查也不順利,他們隻是普通人,在沒有身份加持的情況下,很難打聽到那麼久遠的事。
隻是從那天以後,池宇每天都護送斤羽上下班,小區裡好事的阿婆們都已經開始向聞莉打聽,他們家什麼時候喝喜酒。
斤羽覺得不太好,但池宇很固執,最後沒辦法隻能隨他去了。
“省城那個事,你不是說查到凶手身份了嗎?到底跟程懷貴有沒有關係。”
要是有,他早說了。
“目前看不到他和程懷貴交集的情況,這人也從來沒有來過廣林。之前在深城打混,後來跟著男朋友到省城,兩人又分手了,他沒了經濟來源,就開始接活,男的女的都接。”
斤羽“嘶”了一聲,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的生活端的是讓她無法想像。
“他自己說他們那個圈子很亂,他出門接活都會帶著刀,防身用,要是不給錢,還能拿出來威脅人。不過他也承認,這個活是彆人接到轉給他的,有可能他也被人擺了一道。”
“接活的人一直沒找到,他也隻是在比較特殊的地方認識的,沒有對方的聯係方式,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線索又斷了,斤羽抬頭看著車窗外的天空,總感覺有一雙無形的巨手,籠罩在廣林的天空上,無論他們做什麼,都逃不過對方的手掌心。
“既然沒線索,咱們該乾什麼乾什麼,說不定線索不經意間,就自動出現了。就和上次催眠一樣,不是去看個話劇,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收獲。”
池宇點頭,“今天去看誰打架。”
斤羽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等去了單位問問莫兮。”
林莫兮正在對著表格上的救助信息,挑選合適的采訪對象。
“這對夫妻為了過年去婆家過還是娘家過,吵起來了,讓我們去調解。”
“這個呢,是兄弟倆贍養老人的糾紛,老人把房子給了小兒子說好了跟著小兒子養老。房子到手了,小兒子又想把老人推給大兒子。”
“這對是婆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