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海洋重回工作崗位後,主動要求調到外地工作,而且是一心撲在工作上,因為工作出色,才被調到深城,一步步升到今天的位置。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的母親,但我真的害怕,當年的瘋狂在你身上重演一遍。押上一切最後還是一敗塗地,我不想讓你感受到我感受過的痛苦。”
池宇這才知道,原來父親當年為了母親這麼努力過,可歎他一直被爺爺奶奶帶在身邊,全然不知道。
“這次不一樣,我敢肯定,凶手就是程懷貴,而且是團夥作案。”
“他當年的不在場證據,至少有一條街的人可以作證。”對於妻子當年的卷宗,他幾乎可以倒背如流,如今讓他回憶,他也能想起來一些嫌疑比較大的人。
程懷貴作為當地的混混頭子,又喜歡調戲婦女,早被警察過篩子一樣,不知道過了多少遍。
又聽到父親繼續說道:“不管他是不是凶手,但想對我的未來兒媳婦動手,絕對不能容忍。”
“啊,這不……”
“怎麼,你不喜歡她?”
“不是不是。”
“哦,原來真不喜歡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喜歡她,我隻喜歡她。”池宇說出來後,本來通紅的臉頰,忽然一下子恢複了正常。
他發現,說出口也沒有多難,更沒什麼可害羞的,他喜歡上了一個好姑娘,這簡直就是世間最美好的事。
池海洋看到兒子從害羞到鎮定,那麼堅定的說自己隻喜歡她,有那麼一瞬間,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你放心,誰敢動她一根汗毛,咱們父子倆就聯手把誰揍趴下。”不管程懷貴跟妻子的案子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但他敢對自己的兒媳婦動手,就絕不可原諒。
此時他不是什麼領導,隻是一位父親。
斤羽發短信告訴陸珠,沒有問題,到時見。
陸珠把短信遞給程懷貴,“老程,你不會對她怎麼樣吧。”
“放心,我就是教訓她一下,又不會要她的命。”
陸珠輕咬嘴唇,“她怎麼得罪你了。”
“我女兒就是因為她坐的牢,她要是不付出一點代價,還以為我程懷貴任人搓扁揉圓呢。”
“要是有意外呢?”想到上回的事,陸珠就心驚膽戰,要是小混混招了,她就跟著完了。
“放心,這次不可能有意外。”
“可是她會不會報複我?”
“我會留下把柄,她絕對不敢追究。”
陸珠鬆了口氣,她開始撒嬌道:“我爸媽說,過年時候,讓我把男朋友帶回去給他們瞧瞧。”
“行吧,到時候我請他們吃飯。”程懷貴無所謂,他的情婦遍天下,每一個都是心肝寶貝,願意生孩子他就養,不願意也不強求。
但有一點,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跟了他就沒有分手這回事,除非他厭煩了,主動甩了對方。
陸珠十分高興的貼到程懷貴的胸口,她知道程懷貴有很多女人,兒女都有五個,但又有什麼關係,他還是單身,一直是單身。
在他所有的女人裡,自己最年輕最漂亮,最重要的是學曆最高,她相信自己能牢牢抓住程懷貴,遲早能成為名正言順的程太太。
“我跟斤羽都是廣林人,她爸在我們當地還開了廠子呢,我爸媽都是老實人,肯定惹不起他們。”
程懷貴哈哈大笑,拍了一把陸珠的屁股,“一個破開廠的,虧你看得起他們。”
更何況,斤羽過不了這個年了。
完事之後,往公海一扔,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天王老子都破不了案。
到了赴約當天,斤羽開車去了碼頭,陸珠已經在等著她了。
巨大的遊輪停靠在碼頭,遊客正在排隊上船。人站在岸邊,仰頭看遊輪,遮天蔽日之感,令人心生震撼。尤其是生活在內陸的人,很少接觸遊輪,走得越近,震撼感越強烈。
斤羽上去,很快就看到池宇,他戴著棒球帽,再加一副口罩,刻意壓低帽簷,不是特彆熟的人,還真認不出是他。
兩人一對眼色,池宇開始圍著斤羽走動,牢牢將她看在自己視線之內。
幸好船上人不少,陸珠並沒發現,有個男人一直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打轉。
斤羽摸了摸腰間的定位器,那是下班後,池宇特意去單位給他裝上的。池宇告訴她,一切都安排好了,人手充足,而他會一直跟著她。
想到這些,斤羽心中大定。
船上有表演有自助餐,還有舞池和遊泳池,一切娛樂設施都很齊全,也讓斤羽大開眼界。
“你來深城這麼久了,都沒上遊輪玩過嗎?”陸珠不解,她可是天天在外頭吃喝玩樂,深城有什麼吃的玩的,她如數家珍。
“工作太忙了,一直沒有機會。”斤羽也覺得,似乎有點虧待自己啊。
“人生在世,還是應該對自己好一點。”陸珠有點得意,她家庭條件不好,童年過的十分拮據,但現在什麼都補償回來了。
倒是斤羽,家裡條件好又怎麼樣,現在跟個土老冒一樣,遊輪都沒來過。
而且平時穿的衣服拎的包,也就是普通的商場貨,不像自己拎的都是奢侈品牌。
以前她得完成程懷貴的任務,努力跟斤羽搞好關係,所以很多話,她隻敢在心裡想想,不敢說出來。
但今天馬上就能完成任務,有些話,就憋不住的往外冒。
斤羽也察覺到了,今天的陸珠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