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屬鋼板的嗎?”輕輕嘟囔了一句,江似月轉而摸自己的手機,看到張民安的“已投遞”幾個字,江似月覺得心頭所有的陰霾瞬間消失,刷牙的時候看見李沙沙都不如往日刺眼。
周虹見了結婚證後,很少再給自己發消息,李沙沙也特彆乖,安靜地不像話,江似月從沒覺得日子這麼舒心過。
趙延偶爾給她發個消息,問問軟裝的意見,對話都是三言兩語的揭過,十分簡短,不像是夫妻,更像合租的室友。
江似月思量了一會兒,覺得室友這個詞非常貼切合適,既不會親昵,也不會逾越。
晚上七點,江似月有些餓,收拾好東西之後,離開圖書館。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這兩天應該就要出投稿結果了,今天她要犒勞自己,去吃頓好的。
過了晚飯時間,大盤雞店人並不多,江似月坐在位置上記單詞。
微信上突然冒出兩個小紅點,江似月興致勃勃地點開張民安的聊天框。
【導師:被拒了。】
【導師:這篇就算了吧。】
“同學,你的大盤雞來咯!”
食物的香氣鑽進鼻腔。幾秒鐘之前,這還是她魂牽夢縈的味道。夾了一塊放進嘴裡,很香,但並不好吃,綿軟的土豆泛著苦澀。
隻是一次不成而已,這種結果你不也預料過嗎?沒什麼好難過的。江似月默默在心底開解自己。
默默吃完一份大盤雞,江似月木然地結了賬,推開玻璃門的時候,發現天空飄起了毛毛雨,風一吹過來,每一寸都是冷意。
冒著雨離開,江似月覺得頭似有千斤重,怎麼都抬不起來。胳膊被猛然一撞,江似月差點跌倒,踉蹌了兩步才站穩,一抬頭,那輛“肇事”的自行車已然揚長而去。
搓了搓被撞倒的地方,江似月撿起地上的包,繼續往學校走。
一路上雨隻大不小,她全身掛滿了雨珠,眼睫毛都沒能幸免。拖著疲憊的身體上了樓,手摸鑰匙,摸了個空,江似月瞬間慌張起來,將所有的衣兜都翻了個遍,依舊沒有。
是剛才被撞的那一下。
看著緊閉的門,江似月心涼了半截。
其餘兩個室友在外麵實習,基本不住校。樓下阿姨常年不見人,有人也要壓一卡通,她什麼都沒有,肯定不會給鑰匙,隻能讓李沙沙給自己開門。
門扉扣響,幾秒鐘之後,李沙沙把門拉開,一見是她,瞬間變得陰陽怪氣,“喲,沒帶鑰匙啊!那你得找阿姨啊。”
李沙沙說完用力把門關上,江似月伸手去攔,手腕被重重夾了一下,門重新被緊閉。
那一下夾得極重,江似月臉疼得慘白,右手直接抬不起來,止不住地發抖。一步一頓地下了樓,雨絲接連不斷的落下,抬眼望不到頭。她倏地笑出聲,笑著笑著,眼淚洶湧而出。
雲京的三月真的好冷,好想要一個擁抱。
坐在馬路邊的椅子上良久,校園裡已經沒人,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她撥通了孟竹青的電話,無人接聽。
目光掃到“趙延”二字,她稍作停留,最終還是撥通了周虹的電話。
“媽,你能不能給我轉五百塊錢,我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