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嶽歡躺在床上,懶懶地擺手,“老師有他們的事。”
既然這樣,江似月也不再多問,刪掉了對話框裡的消息,悶頭睡覺。
去茶葉市場的時候,天總算不再下雨,江似月腦袋暈乎乎的,直到下午到茶園的時候,江似月才清醒了一點。
難得的自由活動時間,江似月對拍照沒興趣,隨便在茶園裡走著,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你好同學,可以幫我拍個照嗎?”
江似月懵了一下回神,麵前的男生穿著紅白色的衝鋒衣,笑得十分單純。江似月等了一會兒,發現他還是沒遞給自己手機後,不由提醒。
“我手機沒電了,同學你先拿你的拍,之後再發給我吧!”男生笑容燦爛,語氣大方,江似月不疑有他,點頭答應下來,隨便給他拍了幾張。
等加上微信的時候,她那漿糊一般的腦子總算意識到了不對。
沒電怎麼加微信?
抬頭哪裡還有男生的影子,江似月把照片發過去之後,本想刪掉好友,但暈暈乎乎的腦子讓她忘了這件事。
手往額頭上一放,冰錐一樣的手碰到火爐一樣的額頭,不受控製地打了個寒顫。嶽歡找她返程,顧不上太多,趕緊跑回去,出了點兒汗後,額頭的溫度降下來,人也舒服了很多,江似月沒在管。
上帝會懲罰每一個嘴硬的人。當天夜裡,一向自詡為壯如牛的江似月又咳又吐,看人都帶重影,把嶽歡嚇得魂魄都丟了,趕緊給趙延打電話說明情況。
趙延進來的時候,江似月半跪在地上,頭伏在床上,汗水把頭發打濕,一縷縷貼在臉上,唇色慘白,虛弱至極,“你怎麼來了?”
心頭一緊,趙延走到她身側蹲下,嚴肅道:“去醫院。”欲將她打橫抱起,卻被江似月摁住,指著嶽歡說:“趙老師,要不讓嶽歡來吧。”
趙延歎了口氣,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最終後退一步,“把她抱到我車上。”
嶽歡覺得這兩人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自己還沒江似月高,顫顫巍巍把江似月扶起來後,沒走上一步,她便和江似月一齊向前栽去。
趙延眼疾手快的拉住,這才免了二次傷害的準備。
“趙老師,還是您來吧。”嶽歡忙不送地把江似月推過去,“似月啊,趙老師德高望重、又是咱們的長輩,你彆想太多。”
嶽歡不愧是嶽歡,用詞一個比一個炸裂,“長輩”二字一出,江似月覺得趙延身邊的氣壓瞬間低了下來。
下一秒,她被淩空抱起,不自覺地環住趙延脖子。
淩晨三點,總算到了醫院,一通抽血化驗,等護士來給自己打針的時候,江似月覺得,自己燒都差不多退了。
“病了怎麼不早點說?”趙延拿著一遝單子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一夜奔波,趙延眼下一圈青黑,整齊的頭發變亂,胡亂翹著,顯而易見的疲憊
“我以為扛扛就過去了。”江似月喪著臉,“結果就成肺炎了。”
護士輸液結束之後,江似月打了個哈欠,看著單子上密密麻麻的待注射就頭大,對趙延說:“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看著就行。”
趙延麵無表情,盯著江似月,問:“你討厭和我待一塊兒?”
“沒。”江似月頭搖成了撥浪鼓,解釋說:“我是覺得你明天還要去臨川,怕你疲勞駕駛。”
趙延重重歎了口氣,有點兒無奈。
江似月眨了一下眼睛,“我——”
“頭還痛嗎?”趙延岔開了話題。
江似月放鬆下來,剛一張嘴,便猛地狂咳起來。
趙延臉色微變,迅速讓她靠著自己,輕輕拍著她的背,昏天暗地中,江似月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氣息,這氣息讓人安心,忍不住想要更多。
生理學上,喜歡一個人的味道,意味著你們的基因互相吸引。
察覺到她細微的動作,趙延眼睫微垂,不緊不慢地拍著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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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住院五天後,江似月總算有精力拿起手機回消息,上次拍照那個男生是保險班的,叫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