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遙星知道夏白薇想說什麼，便直接承認了。
夏白薇知道自家星姐什麼都會，但還是有些擔憂道：“聽說……得有證吧？”
她頜首：“有，雖然跟你見過的不太一樣，但能用。”
之前在國際法庭辯護的時候，發過律師證，各個國家都能用。
上午九點，準時開庭。
整個過程進行得非常順利，幾乎是楚遙星單方碾壓。
所有的信息數據被投在帝都法院中央的屏幕上，不容反駁。
僅僅用了一個半小時，江頌津抄襲她作品一事就已經板上釘釘。
但可惜的是，孫宓將她的嫌疑洗脫得乾乾淨淨，倒是沒有受到半點波及。
秦夜辰因為要處理秦氏集團的事務，便沒有到場，但他的辦公桌上一直放著法律台的直播。
剛開始，根據江頌津提出的證據，程江籬試圖辯護：“根據《著作權法》第十三條，作者身份不明的作品，由作品原件的所有人行使除署名權以外的著作權。
作者身份確定後，由作者或者其繼承人行使著作權。所以，雖然江頌津借鑒了一份草稿，但當時作者不明，不能全盤當成抄襲。”
隻可惜，楚遙星拿出的幾份她當初逐步完成的畫稿，以及國際環保局與自己當時簽署的協議的時間點，說出清楚的法律條文，挑出程江籬話語之中的漏洞，最後徹底讓他啞口無言。
原本秦夜辰隻是隨意聽著案件的進展，但當楚遙星開始說話之後，他的眼睛便再也沒從屏幕上移開。
一身乾練律師服的女人，不僅對法律擁有極高的造詣，同時也是星輝集團首席設計師，與國際聯盟有所合作。
這樣跨兩個截然不同的領域卻都能將之修到登峰造極的人，現實生活中並不多見。
那清澈冷漠的聲音裹挾著極強的穿透力，似能穿過屏幕，進入心底。
這莫名讓他想起了那個又美又野，很想當隻貓養的小姑娘。
也正是等到一審結束，秦夜辰披上西裝外套，走向電梯之際拿起手機給楚遙星發了消息。
“聽說考了年級第一，正好學校門口開了家不錯的餐廳，中午請你吃飯？”
帝都法院。
程江籬見楚遙星向外走，大步走過去叫住：“這位小姐，等等！”
楚遙星駐足，回首。
黑色的帽簷之下，清晰可見那雙含著些朦朧睡意的鳳眸閃爍著幾抹厲色邪光。
他沒有忸怩，卻是帶著些試探的小心翼翼：“你是不是，上過國際法庭？”
沒有人不慕強。
成為華國律師界的不敗神話，背後自然付出了難以想象的努力。
秦夜辰在這方麵倒是給了他不少幫助，介紹了世界級高級律師手把手分析國際法庭的案件視頻。
當然，畢竟那視頻具有保密性，所以在他看之前就已經有人對於其中每個人的樣貌都做了處理。
但今日，他總覺得，這位原告，與那位有相似之處。
那是唯一一個持有世界特級律師資格證的人，也才是真正的神話。
楚遙星默了片刻，隨後開口：“無可奉告。”
夏白薇狐疑地看了眼程江籬，將楚遙星拉走了。
待坐到車裡，楚遙星才掏出手機。剛剛在說話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聲，應該是有人發來了消息。
看到秦夜辰的消息，她凝眉，微微思考了片刻。
隨後回複。“好，十二點。”
她記得，帝大附中好像是十二點下課吧。好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