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會兒,慧慧都逛累了,正靠著我睡覺
江柏予:你累嗎?
:我可是年年參加運動會的跳高選手,體力很充沛的好不好
江柏予:這麼厲害啊
:當然咯
江柏予:如果她困了,還是早點帶她回去睡覺吧,海邊風大,容易感冒
:知道啦,你好囉嗦
江柏予:/尷尬
江柏予:那我少說幾句
宋盼咯咯笑,胸腔的震動將肩側的人吵醒。
閔慧一睜眼便窺探到她的屏幕,說:“又聊什麼了,笑得這麼喜上眉梢?”
“沒什麼,就是感覺他還蠻會關心人的。”
“那不好嗎?”
“好呀!”
閔慧坐正上身,拂了拂發梢道:“不是我說,宋姐,你現在的狀態真的很像戀愛腦。”
宋盼:“但我還沒跟他談戀愛啊。”
“你們也就差一層窗戶紙沒捅破了,”閔慧端起飲料杯嘬著吸管,“不過最快樂的就是確認關係前的這段曖昧期了,好好體驗吧。”
“確認關係了就不快樂了嗎?”宋盼問。
閔慧:“怎麼說呢,戀愛的美感就在於神秘啊,朦朧不清、將明未明,未來的關係既讓人滿懷期望,又叫人忐忑渺茫。心癢難耐,想得到又沒得到——多可貴。”
宋盼刮著對方的臉蛋道:“沒想到啊,我們慧寶還是個詩人。”
“我說真的,你想啊,你和他是異地,如果真談上了,你會不會因為缺乏安全感而怨恨他呢?”
“我不知道。”宋盼茫然地說,“可要是因為這些還沒發生的事,就去防範他、遠離他,豈不是太畏首畏尾了?”
閔慧眼神堅定道:“嗯!所以,無論你做哪種選擇,我們都會支持你。”
宋盼忍俊不禁,手臂環住姐妹的脖子,親昵道:“我好幸福哦。”
“那是,你生來就是要享福的。”
由於連續喝了兩杯冰飲,當晚一回酒店,宋盼的親戚就提前來了。
這既是折磨也是解脫。她洗完澡出來,頭發冒著熱氣感歎道:“明天不用出門了,我要在酒店癱著,這兩天可曬死我了。”
閔慧說:“那我留在酒店陪你。”
“啊?你也不出門啦?”
“我的體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連逛三天已經把我掏空了。我還說有你在,我能堅持一下,要是你都不出門了,我一個人更不想去。”閔慧也感歎,“太好了!解放!”
宋盼:“那咱們倆明天就窩在床上吹空調點外賣。”
閔慧:“好耶好耶!”
宅在室內的時光如閃電飛逝,隻睡了兩天懶覺,度假就進入了尾聲。
頭兩天宋盼被痛經糾纏,在床上醒了又睡,睡了又醒,飲食作息不規律,下巴冒出兩顆痘。閔慧隻好陪她躺著煲劇,從懸疑驚悚看到都市喜劇,一雙眼睛都熬紅了。
到了第三天晚上必須早睡,因為是次日上午趕飛機回程。
宋盼睡前又是敷麵膜,又是塗藥膏,就希望那顆痘識趣地消腫,不然她明天下午要如何美美的去見江柏予呢。
但事與願違,她不僅痘沒消,人也失眠了,抵達機場時黑眼圈濃重,多虧閔慧足智多謀,去買了杯常溫的美式咖啡給她去水腫。
見她上了飛機仍悶悶不樂,閔慧開導她道:“沒事!你化不化妝都漂亮呀,江柏予不是那麼膚淺的人,怎麼可能因為一顆痘嫌棄你呢。”
“我知道他不會因為一顆痘嫌棄我啊,我也認同我化不化妝都很漂亮,但是——就很奇怪。”宋盼值機時特地給兩人選了遠離父母和弟弟的後排座位,因此說話聲音沒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