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朵(2 / 2)

宋盼:“去哪兒呀?”

邢書然道:“一個朋友今天結婚,我給忘了。他在洲際酒店辦婚禮,席麵還可以,下午又組了牌局,你要有空就陪我去唄?”

宋盼考慮了一分鐘,應許道:“行,但婚禮的話,我是不是要穿正式點?”

“你有顏色正一點的小裙子嗎?紅的白的粉的藍的……除了黑色都行,不要太花哨,最好是純色比較簡約的,然後配高跟鞋,包包就背我上次送你的那個。妝彆太濃了,你看著弄吧。”邢書然條理清晰地為她規劃著,“先這麼著,就約11點吧,我現在去理個發,10點50準時在你學校停車場等你。”

“好吧。”

她話音一落,那邊就掛了電話。

邢書然是宋盼來這邊上大學後認識的一個本地男生,家裡有些小錢的富二代獨生子,高她兩屆,在她剛入學時狂熱追求過她,不過兩人沒能擦出愛的火花,反而成為了朋友。

當然,不是很純粹的朋友。

宋盼知道邢書然還喜歡她,但他並不缺女朋友,已達到“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的淡然境界。邢書然對她沒有勢在必得的那份執著,得不到就算了,保持止乎於禮的距離,默默欣賞也彆有一番趣味。

而有個財力雄厚又熱心,還懂得分寸的異性朋友,對宋盼而言絕非壞事,於是這三年以來她都和邢書然不冷不熱的來往著。

有時會像今天這樣,她用花容月貌為他撐撐公子哥的場麵,他帶她這個平民姑娘去上流社會開開眼界。

這誠然是一場有些冒險的交際,但她也隻是一個對花花世界感到好奇,有正常虛榮心和探索欲的女孩子。

宋盼選了一條白裙子上身,她沒去過排場很大的婚禮,但白色不會出錯;厚密的長發中分,用一字夾和皮筋紮了時下興起的公主頭。

她本想找找合適的頭花或帶樣式的發卡,可試了兩種都不滿意,太隆重了,跟伴娘似的。

宋盼有一件駝色的牛角扣大衣,類鬥篷的款式,肩窄下擺寬,是媽媽去歐洲旅遊時給她帶回來的。如此一搭配,很襯她的公主發型,正式又不過於莊重。

去年她生日,邢書然送過她一隻很貴的包包,也沒有送到她心坎上,但邢書然特意強調了,那不是專門給她買的,原是要送給他老媽的,但他媽嫌象牙白不夠貴氣沒要,才便宜了她。還叮囑宋盼,不要有心裡負擔,喜歡就背,不喜歡就拿去賣了。

宋盼沒計較這是真話還是假話,一個包包而已,她家也能給她買得起,隻不過她沒有奢侈品的消費需求。收了也就收了,扭扭捏捏的反而擰巴。

她一裝扮妥當,蘇勤又來了——

“哇!今天的盼盼太美了吧!迪士尼在逃公主啊!”

一塗上口紅,宋盼覺得自己無懈可擊,笑道:“你就說我哪天不美吧?”

這回蘇勤沒話說了,撇撇嘴。

宋盼踩著6.5cm的高跟鞋健步如飛,無視路上那些打量的目光和竊竊私語,輕快地來到和人約定好的停車場。

邢書然作息不規律,為人散漫,但在緊要關頭極為守時,比她來的早,看見她的身影,坐在車裡按了按喇叭。

他家是本地排得上號的巨富,今天開了輛羨煞旁人的法拉利,頭發才將修剪過,抹著香味濃重的發膠。

“這身漂亮,帶你真是沒錯。”邢書然的手搭在方向盤上,等她係好安全帶。

宋盼說:“你怎麼連自己朋友的婚禮也能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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