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沒有很遠。”
她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甚至比平日裡的表述還要稍長一些。
就好像心情不錯。
好一會兒,祁陌鬆了手。
而她也隻是靜靜地等,等他鬆手,比平日也更有耐心。
“好,有什麼事隨時給我發消息。”他最後告彆的語氣似有些無奈,“那明天見,輕輕。”
公交正好停在了校門前的站牌,景輕輕背著身揮揮手,便似歸家心切般匆忙上了車。
隻是回家的路不遠,也不近。
她對祁陌那張好看的臉初印象是適合賣乖裝可憐。如果讓她評價自己的話,那便是很適合撒謊。
內向、聽話、刻苦是來自長輩們的評價,她帶著這些標簽,在外人眼裡甚至沒有一秒的叛逆期。
當然,這也一定程度上得益於黎女士。她十年如一日的在家宴上反複的誇她聽話、懂事,是有點內向的好孩子。
記憶在景輕輕的腦海裡如片段般閃過,略帶模糊。隻剩一些吃飯、歡笑、友愛的場景。
也許是學習太累,所以才變成這般記性。但她卻很滿意現狀。
有時候模糊的場景會看起來更美好幸福。
公交從城南開到了城北,當最終停在一處高檔小區時,已經十點。
這個小區算是整個南城最大的樓盤,是由公寓、普通住宅、彆墅組合而成。兩棟可住可辦公的商用寫字樓之外是分了八期的民用住宅小區,還有分了三大版塊的不同檔位彆墅區。
景輕輕下車後,竟是花了些功夫才想起自己家那棟具體在哪兒。
而走在這回家的最後一段路上,她反倒沒了上車時的迫切。
穿過內部無車經過的半截馬路時,她繞遠了些走到了斑馬線處,在空曠的路口等綠燈通行。
然後在繞了大半圈的小區外圍來到正門時,被門禁擋了下來。
“嘀——”機械的電子音在空曠的大廳刺耳的響起,門卻沒開。
“你是什麼人?是來找人的嗎?”物業保安近前來查看。
景輕輕喉間乾澀,有些發不出聲音,隻是將掌間的門禁卡緊了緊。
還是保安看到了她手中那樣式熟悉的門禁卡後,才將對話內容繼續了下去:“喔,您是業主啊,這卡估計出問題了,我幫您查一下吧?”
景輕輕一言不發,遲疑了一瞬,將卡遞出。然後跟在保安的身後,來到了前台登記處。
保安將卡遞給了前台的負責人,一邊讓人檢查門禁卡,一邊隨意地詢問起景輕輕:“您這邊人臉和指紋都沒錄嗎?”
景輕輕搖頭,拇指指尖不自覺地緊緊掐著食指的指腹。
她甚至不知道這個小區的門禁是什麼時候加了人臉和指紋。
“這卡身份信息過期了,小區上個月更新了各棟業主信息的,你爸爸媽媽是不是不小心把你漏了呀?”前台的女經理語氣溫柔地問道。
可這溫柔的語調卻讓她更加局促:“或者你把樓棟和門牌號報給我,我看看登記的家庭人員。”
“十棟一單元1003……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