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硯北:“朋友介紹。”
徐硯北又將他剛才的問題拋了回去:“孫哥這個年紀,想必已經兒女雙全了吧?”
孫進西笑意淡了些:“我目前單身。”
目前單身,還回避了兒女的問題。
徐硯北沒再追問,停下腳步,斯條慢理的整理衣袖:“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孫進西心裡的危機感不減反曾。
這男人,可不像善茬。
把人打發走,薑妍終於鬆了口氣,兩尊大佛在這裡,壓得她喘不過氣。
薑妍住的是單人間,眼下倒是十分安靜。她剛準備打個盹,眼睛一閉上,腦海裡浮現的卻是他逆光撐著頭打盹的身影。他的眉眼不同於想象中般硬朗張揚,描繪上去的觸感反倒是柔和的,眼神如同秋波形成的漩渦,那一刻,她險些沉溺其中。
“真是瘋了!”薑妍低罵一聲,坐直身子給白微微打電話。
白薇薇很快趕到,先是把她臭罵了一頓,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到底有沒有拿我當朋友,住院了都不告訴我是吧,是不是哪天進火葬場了才會給我打個電話讓我給你收屍啊。”
薑妍嬉皮笑臉的哄她:“都到火葬場了,哪還需要你收屍呀。”
“你能不能正經點!”
“行行行我錯了!”薑妍被罵得糊臭,尷尬的摸鼻子,放低姿態,討好的拽了拽她的袖子:“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嗎,況且也沒什麼大事嘛。”
她這麼一說白微微就更來氣了,本來還想繼續罵,但見她臉色蒼白的樣子,終究還是不忍心,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這幾天你就好好修養,彆再想著工作了,年紀輕輕的,除了工作你還能不能有點自己的生活。”
這話薑妍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趁她不注意悄悄拉上了被子,裝睡。
白微微往嘴裡塞了顆草莓,一轉身。
“……”
“你這裝睡的本領真不咋地。”
薑妍的回應是默默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白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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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接管公司以後徐硯北每周回老宅一次,因此提前接到徐開陽的電話時就知道沒好事。
徐家老宅在城北彆墅區,開車一個多小時。徐硯北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爸正翹著二郎腿,欣賞他最近高價拍下的一副美術作品,見到徐硯北衝他招了招手:“過來看看,這幅畫我可想了好久了。”
“叫我回來就為了看畫?”
“都已經接管公司了,還這麼沉不住氣,”徐開陽眼神從始至終都沒離開過畫:“你阿姨想你了,想著叫你回家吃個飯。”
“嗯。”
見他這麼沉默寡言,徐開陽隻好繼續找話題:“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
徐硯北隨意看了眼,敷衍道:“不錯。”
“哪裡不錯?”
徐開陽立馬追問。
徐硯北:“……”
他不過隨口敷衍而已,怎麼知道哪裡不錯。
自家混蛋兒子沒有一點美術細胞,難得聽見他說一幅畫不錯,他自然覺得稀奇:“發表一下你的見解。”
徐硯北眼神掃過整幅畫,思考了一下:“嗯……顏色挺多挺有質感,應該值不少錢。”
果然還是不該對他抱希望的。
徐開陽沉默半晌,最終讓管家把畫給收了起來。
“我和你阿姨今天去參加婚禮了,你張叔的兒子還比你小一歲呢,都已經結婚了。”
徐硯北接過保姆送來的茶,抿了一口,輕飄飄道:“前段時間鬨得沸沸揚揚的豪門闊少包養十八線女演員的新聞就是他吧,聽說他差點被我張叔打死?”
“……”
這混小子!
“雖然是這樣——”
“聽說那十八線私底下威脅我張叔,要是不讓她進門就要告張記那小子強.奸?”
徐開陽:“……”
果然,催婚這種事他還是不擅長。
“聽說你讓你彭叔主動辭職了?”
總算說到正事了。
徐硯北輕靠著沙發,翹著二郎腿,語氣沒什麼波瀾:“既然公司已經交到我手裡了,人員流動我自然有權安排。”
“我不是說你沒有權利,”徐開陽歎了口氣,年輕人辦事就是太極端,人情世故方麵還是得教:“你彭叔畢竟是跟我一起拚搏過的——”
徐硯北:“在你們的努力拚搏下,公司迅速走上了下坡路。”
徐開陽:“……”
將人賭得啞口無言,他又裝起好人了。
“您放心,隻要他不作妖,我給他的退休金足夠他豐衣足食一輩子,也不算辜負這些和您拚搏過的好兄弟了。”
徐開陽沒有生意天賦,對這些也沒興趣,接二連三被這小子逮住把柄,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