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醉酒(1 / 2)

與長姐 秦籽酥 4653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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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聽到梁世許叫自己“禾姑娘”時,姬禾這才恍然。

這聲音不就是她方才在那鬨鬼的宮殿前聽到的麼……

所以那時是梁世許買通了小太監要見她?他要見自己做什麼?

她有些詫異地去看那人,卻見姬戍也正定定地望著他。

眼下禦花園裡又起了風,帶著複雜的花香將他們團團圍繞。

三人本是各有心事,但梁世許一雙漆黑的大眼睛清澈如許,有種不屬於京城這個地方的乾淨,實在是讓人疑心不起來。

事實上,梁世許確實不在京中長大。

他本是永安侯梁業養在郊外莊子上的,生母是府上的婢女,當年被醉酒的梁老侯爺強要了,得知有孕後更是尋死覓活得了失心瘋,於是便被安排到了莊子上養胎。

隻不過在生下兒子後還是選擇一死。

梁世許便被莊上的管事養大,性子淳樸正直,直到兩年前永安侯才想起來把人接回京城。

“我是不是有些唐突了……”見姐弟二人都不說話,梁小公子總算意識到了不對勁,悻悻地給他們賠著笑臉。

“那個,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

“好,”姬戍忽然應聲打斷了他,“那便有勞世許了。”

他說著不顧姬禾驚訝的目光,隻朝受寵若驚的梁世許笑了笑,便轉身往對麵的涼亭而去。

姬禾望著他愈走愈遠直至融入那些男人們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

是啊,他隻答應了立刻帶她出宮,卻從不曾說親力親為。

耳畔似乎有人喚了她兩聲。

思緒回籠,姬禾朝梁世許微微頷首:“有勞梁公子。”

那人微怔,麵上漸漸浮起一層薄紅,“無妨無妨!能為禾姑娘效勞,是我的榮幸!”

梁世許撓撓頭,隨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說是會等在外麵的引路太監早已不見蹤影,姬禾便知嶽氏怕是根本沒想讓自己真正地參加這場壽宴。

她今日入宮的意義,便隻是在禦花園裡讓永安侯看上一眼。

這般想著,走在旁側的那人忽然沒頭沒尾地感歎了一句:“禾姑娘與世子的關係果真非同尋常啊。”

姬禾身形一僵,寒意頓時從腳底攀上了脊背。

她故作鎮靜地笑了笑:“梁公子此言……何意?”

她與姬戍都尚未發生什麼,怎得卻被這個憨傻的看透徹了?

捏著帕子的手不自覺收緊,姬禾步子沉得好似被壓著鐵塊,緊張得額角都冒了細密的汗珠。

卻見梁世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早聽說你們姐弟二人要好,姬世子但凡出門都要為你帶回些什麼。今日又瞧見他玉佩絡子上的流蘇與禾姑娘你玉簪上的纏線是同一根,想來那絡子必是禾姑娘親手為世子打的了!”

他說話的時候眼裡亮晶晶的,似乎還有羨慕之色。

“有個姐姐可真好,我也想有一個像禾姑娘這樣的姐姐。”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意思?

好一個“非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