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微笑著向她走來,手裡捧著一束極其好看的杏色手捧花。
不不不,我對你是清白的,我沒有要褻瀆你,我又不是洪百姓那個禽獸…
就在楊牧走到了她的麵前,向她伸出手來的時候——
突然一隻手伸了過去,握住了楊牧的手。
慕雲山鬆了一口大氣,抬起頭來,隻見握住楊牧手的人身材高大挺拔,麵容冷峻,渾身上下帶著
一種風雨欲來的氣場。
然後他說:“本名高餘寒,一般人叫我高冷,幸會。”
臥槽!慕雲山被自己的夢嚇醒了,這個夢裡雖然沒有鐘昆侖,但一樣充滿驚嚇。喘了兩口氣,她坐起來,給自己預約了個下午的醫院號,發了半天呆,才向窗外望去。
窗外是一片泥地,亂七八糟的各種蟲兒在濕泥上亂飛。
窗台上有一個大土盆,土盆裡一堆蔥綠油油的直立著。昨天是電閃雷鳴的一天,這些蔥不但沒有掛掉,反而長高了一截。
鐘昆侖在半夜十一點半入住了XL芬酒店的豪華套房。
他雖然少爺脾氣,在當花瓶明星這條道路上一帆風順勇往直前,卻也不是真的不分輕重。聽碧居是暫時不能回去了,他可能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避一避風頭。在他爆出毀容傳聞的當口發生保鏢打粉絲這樣的事,實在嚴重損壞鐘昆侖的形象。
但能粉鐘昆侖的人多半都不是很在意他的形象,隻在意他的臉。
洗完澡,換好衣服,重新變回盛世美顏的鐘昆侖大半夜的對著鏡子仔細的觀察眉毛上的傷口——那的確是一個傷疤,但不嚴重,遠看幾乎看不見。
他打開酒店的抽屜——XL芬抽屜裡有法國一款簡易裝護膚品,屬於高端旅行用品。鐘昆侖出門的時候沒想到回不去,什麼也沒帶,於是滿臉嫌棄的將包裝拆了,看了看那全是外國字的小盒子,隨便拿了一瓶出來,對著鏡子塗眉毛上的疤痕。
“嗡嗡嗡”手機在桌上震動。
鐘昆侖打開外放,繼續對著鏡子塗潤膚乳,那奇怪的潤膚乳塗起來一臉白一塊黑一塊的,怎麼弄都不均勻。鐘昆侖一邊咒罵一邊塗——以他對自己盛世美顏的信心,平時在家裡的確是什麼也不塗的。
“昆侖,上次我和你說的那個節目你還記得嗎?”打電話來的是徐稚之。
“啊?”鐘昆侖想了一會兒,“記得,怎麼了?”
“給豬哥打電話沒通,他好像太忙了。”徐稚之說,“節目的介紹我發豬哥和你的郵箱了,名字最終確定叫做‘你問他知道’——中國百科知識大賽。”清了清嗓子,徐稚之有點發愁,“節目的設計改了一點,原來都是社會名流和明星參加,現在確定有百分之五十的素人參加。這些人都是通過層層選拔上來的,如果我們輸給素人,那就很丟臉了。”
“如果素人都像你,輸給素人也沒有什麼好丟人的。”鐘昆侖聳了聳肩,“不怕,哥陪你去。”
徐稚之在手機那頭沉默了幾秒,感慨說,“你心理素質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