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山拿起信封,這沙雕公司…
“啪”的一聲,信封口沒有封死,裡麵一大堆東西掉了出來,灑了一地。
哇!這什麼鬼?
慕雲山十五歲後就和學霸這個詞分道揚鑣,和鐘昆侖一樣沒有看懂這堆外國字。她收拾好文件,從亂七八糟的文件裡撿到了一張照片。
一張黑白照,不知道什麼年代的。
照片裡的人神態都很奇怪。
慕雲山拿著照片,眨了眨眼睛,這照片…
是在惠林村老宅拍的。
她認得窗戶和窗外的山。
窗戶上的雕花都一模一樣。
隻是照片裡的那些陳設都已從老宅裡消失,她去住的時候,惠林村鐘家老宅裡空空如也,家徒四壁,什麼都沒有。
她也一眼認出鐘鼎石背後的玻璃盒子就是她從地下挖出來的“寶箱”,可惜看不出來裡麵本來裝的是什麼。這個玻璃盒子對鐘家肯定很重要,不要說它被埋入地下,就連拍這張合照它都被擺在鐘鼎石背後——那個年代拍合照是一件很隆重的事。
難道它真的是寶箱?
為什麼老鐘家沒有傳給鐘昆侖,反而埋進了地裡?
哦…他爸爸得抑鬱症自殺了…可能來不及。
慕雲山胡思亂想,腦補了老鐘家幾千種家庭
悲劇,越補越覺得鐘昆侖這傻崽此生隻需吃喝玩樂,因為小時候已經被反複虐過,長大後就應該否極泰來,他們這些要求他上進的人真是太不懂事了。
收拾好文件和照片,塞進“寒暑影視”的信封裡,慕雲山不是有意要偷看鐘昆侖的東西,於是按照原樣放了回去。
鐘昆侖已經在他的軟椅裡睡著,慕雲山幫他把手機充上電,手邊倒了杯開水,身上蓋了一條沙發毯,悄悄的離開了“微泓”。
離開的時候回頭看去,大片大片的玻璃窗裡燈光琉璃剔透,仿佛一個童話水晶匣子,裡麵裝著一隻滿頭金發的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