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櫟雖然打球不拿手投籃也不準，但是他很纏人，畢竟唯一的優勢就是腿上動作快，鹵蛋要往他身上扒拉他也不躲，防著鹵蛋接不到錢順來傳過來的球。
鹵蛋被錢順來罵了，他朝餘櫟腳下吐了口吐沫，還好餘櫟反應及時撤回了腳，鹵蛋趁機伸手要搶球，被餘櫟一巴掌把球攔了。
餘櫟剛回頭就被鹵蛋推了一把，他往後退了幾步沒摔倒，胸口一陣疼。
鹵蛋那三白眼透著凶光，餘櫟現在覺得他不僅像個鹵蛋更像長毛的臭雞蛋。
林懌瑤拿到餘櫟傳過來的球，側身運球越過錢順來，餘櫟抬起手腕看看表，還有三分鐘，他第一次覺得時間這麼難熬。
現在兩邊都沒進球，錢順來幾乎扒在林懌瑤身上，林懌瑤起身上籃被扣了，隻是錢順來失手沒有接到，球又回到林懌瑤手裡。
他站住之後沒再上籃，做了個假動作後把球傳給胡飛揚，胡飛揚在線外等了好久就是在等這顆球，防他的人沒來得及跟上，胡飛揚抬手投進一個二分。
場邊觀戰的人嘩然。
這個二分讓錢順來麵子掛不住了，他罵了幾句，讓鹵蛋把球給他。
林懌瑤準備站位的時候被錢順來抬手打到了脖子，餘櫟看到林懌瑤垂著頭晃了一下，然後細長的脖子上就暴起了青筋。
他用肩膀頂著錢順來胸口，把球傳給胡飛揚，中路被截，林懌瑤晃晃頭。
隻剩下二十秒了，餘櫟衝林懌瑤喊了一聲‘還有二十秒’，結果林懌瑤剛回過頭準備防守，錢順來那本來該往籃網裡投的球直接砸到林懌瑤臉上。
林懌瑤的鼻子瞬間冒出了血。
“手滑了。”錢順來輕描淡寫地說。
那顆球就在球場上跳，沒人再撿。
球正砸在林懌瑤鼻梁上，酸痛感瞬間直衝腦門，差點冒出眼淚，餘櫟趕忙過去扶著他的脖子叫他仰頭。
“給我站住！球打不過就打人？”胡飛揚衝過去就要攔人。
上課鈴響了，球場上的人散了一大半，錢順來被胡飛揚拽住，他一下掙開：“你他媽哪隻眼看見我打人？那是你的球打的，有本事把球捅了。”
林懌瑤的整個鼻子腫著，他沒做聲，推開餘櫟擦了下冒出來的血，上去一把把錢順來推個趔趄，錢順來踩到後麵堆著的衣服上一屁股就坐下去了，胡飛揚也想上去幫忙，長毛的臭雞蛋跟個黃鼠狼似的躥出去開始跟胡飛揚推攘，四個人瞬間扭打在一起，餘櫟站在旁邊看到他的可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兜裡掉出來被人踢得灰頭土臉。
操場上有老師看到籃球場上還聚著人就吹哨趕他們回去，餘櫟彎腰撿起他的可樂，他走過去看到林懌瑤脖子上凸起的青筋和滲血的抓痕眼皮跳了一下，用力握著已經漲到梆硬的可樂瓶，對著錢順來還在罵娘的臉轉了一下瓶蓋，可樂的氣泡帶著瓶蓋一起發射崩到錢順來的臉上，正中錢順來的眼。
餘櫟心裡咯噔了一下，他本來是朝著鼻子去的，不知道該說錢順來鼻子太塌還是他準頭不行。
“啊！我操......你媽......”錢順來哀嚎。
餘櫟也被錢順來罵娘了，錢順來捂著眼睛滿身的可樂狼狽的像個落水狗，餘櫟瞟了一眼鹵蛋，學著剛才錢順來事不關己的犯賤語氣說：“手滑了，它自己崩上去的。”
錢順來睜著一隻眼閉著一隻眼從地上爬起來，從問候他們媽到問候他們全家。操場上吹哨的老師越走越近，錢順來顯然比他們怕被老師找麻煩，叫他們等著，捂著一隻眼跑了。
餘櫟從地上把衣服抱起來，推著林懌瑤和胡飛揚的後背：“快跑快跑。”
老師在後麵吹哨大喊讓他們站住，三個人誰都不停一溜煙鑽進教學樓的廁所裡。餘櫟探著腦袋看了半天，老師沒來，他才長出一口氣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