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謝沉現在還沒有能夠承擔得起被他父母發現的風險的資本,他自己心裡也沒底。他們那種人家,不是他賺足了錢,考上了體麵的大學就能夠接受他的。
他奮鬥一輩子掙來的,他一出生就擁有了。他們家人怎麼會稀罕。
可是沈星澤稀罕,那就值得。
謝沉想逗他開心,半開玩笑地說:“那我去你家下聘禮好不好?八抬大轎,十裡紅妝?”
“......”沈星澤不禁笑了一下。
謝沉嗅著他的氣息,有點認真地問:“我要怎麼做你爸媽才願意把你許給我?”
沈星澤不知道,他隻知道在爸媽心裡,這是一件離經叛道的事。
他爸媽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在自己的領域都有不凡的成就,他們為人正直,雖然古板了些,但思想也沒有那麼封建守舊,他們不會歧視這個群體。可若是發生在自己家孩子的身上,就不行。
沈星澤悶悶地道:“隻能私奔了。”
謝沉頓了一下,眸色漸深,“要跟我私奔?”
“不、不然,我不知道怎麼辦了。”沈星澤臉紅地摟緊他脖子。
謝沉掐著他的腰把人抱起來,直接奔向臥室。
剛剛鋪好的床單,平整得沒有一絲絲皺褶,沈星澤被摔進柔軟的大床,深深陷了進去。
沈星澤慌張地抓著身下的床單,有點害怕,上次喝
醉酒無意撩撥他一下,他就失控成那樣。沈星澤不敢直視他,緊張地道:“做、做什麼?”
“寶貝兒,是你勾引我的。”對麵全是危險的氣息,壓迫感十足。
沈星澤一向矜持,臉皮又薄,聽見他用“勾引”二字形容自己,羞恥得把臉捂起來,“沒勾引你。”
上麵的身影籠罩下來,壓在他身上,試圖撥開他的手,“什麼也不做,乖,乖寶,讓我親一下。”
......
當天晚上,謝沉留宿。
像每一對陷入熱戀的情侶一樣,他們無時無刻不想黏著對方,抱著不想撒手,眼裡隻有對方。坐在一起看書的時候,謝沉沒法投入到課本中,總忍不住看他。
沈星澤自製力比他強點,發現他總是往自己臉上瞥,有點不好意思,推推他的課本,“彆看了,看書。”
謝沉笑得膩歪,“書沒你好看。”
他不知道在哪裡看過一句很俗的話,年少時不能遇見太驚豔的人。
無論多少年過去,當年那個對他施以一個小小善意的少年,在他抬眸見他的第一眼,便驚豔了一生。
“還想不想考大學了?”沈星澤嚴肅地說。
謝沉一笑,“好,先考大學,”然後凶巴巴地說,“上大學後,老子要日日看夜夜看,看個夠,可以嗎?”
“......”沈星澤點頭,“可以。”
剛搬出來住那幾天,沈星澤怕被媽媽看出破綻,兩人還算低調,從不同出同進,謝沉像做賊一樣,還搞起了反偵探那一套,除非他爸媽親自去調小區監控,不然絕對不知道有個男的每天進他兒子的家,第二天早上才出來。
謝沉相當於是住在他這兒,但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拖鞋、牙刷、內褲這些每天都要收起來,因為每天中午和下午都有沈家的阿姨送飯過來,容易被她看出端倪。
沈星澤特彆煩這樣,他其實特彆不喜歡阿姨送飯過來,他寧願訂外賣。更何況謝沉會給他做,他喜歡吃謝沉做的。
但他沒理由不讓阿姨送,這是他媽媽交代的。有一次阿姨送飯過來,正巧他回來得早,就跟阿姨說以後直接送到他學校就好了,不用來家裡。
保險起見,他還改了門鎖密碼。這樣謝沉就不用每天早上起來都要把自己的東西收起
來藏好。
於是,這間租來的房子越來越像他們兩人的小家。謝沉愛折騰,買了情侶拖鞋、牙刷牙杯、情侶睡衣,甚至還買了手機套。
謝沉看上去像個大直男,就一糙老爺們,完全不像是會搞這種小玩意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沈星澤買的。
謝沉很會照顧人,簡直稱得上無微不至。沈星澤很怕麻煩,不喜歡吃需要剝皮的水果,雖然在家裡也被照顧得很好,但還遠沒有到每天都有人替他剝好水果的地步。
但是謝沉,他會把石榴一粒粒的剝好放到碗裡,剝掉葡萄皮,恨不得連籽兒都給他挑出來。因為這樣,沈星澤每天都多吃了不少水果。
他像每一個溺愛孩子的家長一樣,尤其到了高三這種關鍵時刻,家長對孩子唯一的要求就是好好學習就行了。
沈星澤的指甲長長了還沒剪,他也要領這份活兒,幫他剪指甲。
其他的活兒他乾得無可挑剔,但剪指甲可就不敢恭維了,原本沈星澤的指甲是圓潤好看的形狀,被他剪得奇奇怪怪的,很醜。
沈星澤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吐槽:“像狗啃的。”
謝沉說:“你家這條狗啃的。”貼著他的耳朵,學著狗叫,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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