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毛、李二哈立馬奔回衙門,找了個長繩,拴在那人脖子上。
那人還在淒厲大叫,痛苦無比。
“你好狠毒啊,你廢了我的氣海,我辛苦修煉二十多年的內力啊,你好狠毒啊…”
陳宣臉色冷淡,手中抓著那柄藍盈盈的匕首,輕輕削著指甲。
“本捕頭奉命過來鎮守清風城,誰敢造次,就等同於和朝廷作對,本捕頭有權先斬後奏,誰還想笑?”
他向著人群淡淡掃去。
人群麵麵相覷,一時間無人再笑,也無人應答。
不過他們雖表麵不敢多說,但內心卻依然不曾服氣。
清風城脫離衙門掌控早已接近十年,他們無法無天慣了,現在又一下讓他們重新接受朝廷壓製,這是很多人都無法接受的事情。
所以可以想象,從今天起,隻怕會有各種麻煩找到陳宣,明著暗著估計都會有人出手。
不過這一點陳宣早有預料,還是那句話,乾不下去立馬跑路便是。
“我們走!”
陳宣帶頭向著遠處街道走去。
咣!
銅鑼響起。
“清風城衙門今日正式開業,有冤的伸冤,有仇的報仇,快來看看嘍!”
咣!
“縣令林則棟大人親自坐堂,保證為你們伸冤辯屈,誰有任何冤情,儘管過來申訴!”
咣!
走一路敲一路,震得整個街道所有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無論是販夫走卒、達官顯貴,還是各個幫派、各個過往的江湖客,均是臉色一怔,紛紛回頭,將目光彙聚而去。
陳宣帶著一群人從街頭敲到了街尾,又從街尾換到了另一個新的街頭。
期間無數人議論紛紛。
之前被廢掉氣海的‘刀疤’一路慘叫,脖子上拴著一條粗大的麻繩,被三名小捕快硬生生的在地上拖行著,一路慘叫不停。
他氣海被廢,遭遇重傷,根本走不了路,陳宣強行帶他遊街,隻能這樣在地上拖著,一路拖來,身上衣衫破損,皮肉出血,苦不堪言。
“饒命啊大人,我知錯了,求你饒了我吧。”
他痛苦叫道。
街道上無數人吃驚不已。
“那是刀疤,怎麼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衙門之中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多捕快!”
“屁,這哪是捕快,真正的捕快就隻有那個吳天德一人,其他的都是小混混,前天在衙門聚賭,被吳天德抓住,強逼著當了捕快,你沒看到為首的是張金毛和李二哈嗎?”
“還真是這兩哥倆,不過這新上任的吳天德還真是夠狠,一上來就做了這麼多大事。”
“噓,小聲點,這可是狠人,據說王九爺的身死和他也脫不開關係。”
“什麼?王九爺死了,這是怎麼回事?”
人群中傳來一陣驚訝的低呼。
一些知情者當即小聲解釋起來,引來人群一片片驚呼。
王九,掌控清風城大部分的黑白兩道,提起他的名字,清風城土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幾乎算得上土皇帝,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居然死了?
還被懷疑是這位新捕快乾的?
很多人心頭陣陣發寒。
也有一些強大的江湖客抱著看熱鬨的心態,從一些酒樓的二樓、三樓,投出絲絲驚異目光。
前段時間青峰山暗飄異香,引來大量強者,其中不乏人榜的高人。
同樣,也有一些左道中的強者。
一處酒樓的包廂內。
幾個氣質非凡的人影向著樓下靜靜掃來。
“呼吸細密,眼神銳利…真是想不到,六扇門中居然派出了這麼一個高手過來,此人實力怕是不弱於你我。”
一個白衣青年語氣淡淡,道:“趙兄,還不願意合作嗎?”
在他對麵,是一個麵容英朗的青年,鼻如懸膽,劍眉星目,穿著大袍,一頭烏黑長發以木簪挽起,披散肩頭。
他雙手插入袖子中,開口道:“合作的事可以稍後再說,就算我答應合作,機緣的事我們也無法吞下,據我所知孟三千也過來了,他行事向來霸道,你有把握能從他手底獲取機緣?更何況大荒劍派、桂州鄭氏、平南侯府在這裡已經經營數十年,機緣之事,全看天命,我素不強求。”
白衣青年忽然一笑,道:“是嗎,那我倒是很羨慕趙兄了,可惜我是個俗人,凡事想要爭一爭。”
趙飛龍臉色平靜,不在多說。
就在這時。
白衣青年旁邊的一個男子忽然眼神驚疑,掃視著陳宣,低語道:“公子,是這個捕頭,他的功法極為詭異,那日我以暗勁稍微觸碰了一下他,結果竟直接喪失了將近三年功力!”
“嗯?”
白衣青年臉色一動,再次掃向陳宣。
趙飛龍也是眼睛微微一閃,露出異色。
“有人出手了。”
忽然,趙飛龍生出感應,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