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弟輕輕搖頭,忽然問道:“唐兄,你剛剛就這麼公然出手襲擊樓下捕快,不擔心激怒朝廷嗎?”
“朝廷?”
那位唐兄嗬嗬一笑,和身邊的另一個灰袍男子對視一眼,皆是大笑起來。
灰袍男子嗤笑道:“張兄,你剛剛來到清風城,不知清風城局勢複雜,這裡可不歸朝廷管,如今這衙門已經荒廢將近十年,每有捕頭上任,總會死於各種仇殺,所以就算殺了他們也不會有人管的。”
那張兄微微歎息,道:“可就這樣出手,未免不講江湖俠義。”
“誰讓這捕頭一大早就聒噪不停,吵了我的雅興,今日與張兄重聚,豈能容許他人聒噪?”
那唐兄嘿嘿冷笑。
“不錯。”
灰袍男子也笑了起來,道:“就算我們不出手,也會有其他人出手,不過這捕頭的命倒挺大,居然沒死,今日就看在張兄的麵上饒他一命便是。”
轟!
話音剛落,一股凶悍氣息從樓下襲來,帶起狂暴勁風,一下將他們所在包間的房門震得稀巴爛。
三人臉色一變,回頭看去。
隻見陳宣的身軀帶著可怕氣息,瞬間衝來,一言不發,抬手便向著最近的那位‘張兄’劈了下去。
張兄臉色一變,感覺到一股可怕勁風逼麵襲來,頓時知道這是一位難以想象的高手,不及出劍,右手畫圓成盾,鼓動全部功力,一掌迎了過去。
砰!
一聲悶響,張兄狂噴一口鮮血,整個身軀當場被震得從座椅上倒飛了出去,砰的一聲,砸在一側牆壁,臉色潮紅,手臂脫臼。
另外兩人眼神一驚,怒吼一聲,急忙一展身軀,迅速撲了過去。
一人出拳,一人出刀,上來就是勁風狂舞。
鶯鶯燕燕的少女嚇得尖叫連連,抱頭鼠竄。
陳宣眼神一寒,麵對出拳那人,一拳砸了過去。
砰!
聲音沉悶,1720斤力量當場將那位唐兄砸的手臂斷折,慘叫一聲,森森白骨從血肉中直接刺破了出來,鮮血如同噴泉一樣,身軀倒飛出去,淒厲哀嚎。
呼呼呼!
身後灰袍男子的刀法額度詭異,刁鑽陰冷,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快攻陳宣。
陳宣身軀連晃動,避開一波波進攻,一把抓住對方的長刀,另一隻大手閃電般捏住灰袍男子的麵門,吸血神掌陡然發動。
噗!
啊!
灰袍男子發出慘叫,口腔、鼻子、眼睛全都往外噴湧鮮血,如同泉眼一樣,體內鮮血被陳宣以吸血神掌生生撕扯了出來,痛不欲生。
兩個眼球更是瞬間從眼眶中爆了出來,被強大吸力碾的粉碎。
陳宣抓著他的身軀,向著一側牆壁用力一甩,發出砰的一聲悶響,痛得他連連哀嚎,一臉血水,雙目失明,體內多處血管斷裂,淒厲嚎叫,幾乎身死。
“格老子的,老子辛辛苦苦宣傳法製,為人民服務,不配合也就罷了,還敢出手襲擊朝廷命官,簡直找死,回去後,老子把你們吊在門外,掛上十天,誰也彆想跑。”
陳宣凶惡的罵道。
我可是要立誌當個好捕頭的!
為什麼非要有智障來惹我!
“咳咳咳…”
牆角處的那位張兄連連咳血,一臉煞白,艱難道:“誤會,這位大人是誤會,一切都是在下的錯,還請聽我…”
砰!
陳宣一腳踢出,將他踢得下巴骨折,狠狠砸在另一側牆角。
“奶奶個熊,知道是你的錯還敢廢話?再說一句話,老子現在就砍了你!”
那位張兄痛苦不堪,下巴粉碎性骨折,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他心頭全都已經被駭然所取代。
這捕頭到底是什麼樣的實力啊!
自己可是有著45年內力在身,結果被這捕頭一掌就給震成重傷,更關鍵得是,這捕頭還未進入通脈境界,和他一樣依然在蓄氣。
這實力未免太過恐怖。
他心頭出現濃濃苦澀。
這次根本不是他出手的。
唐兄出手,他不及阻止,沒想到竟因此惹禍上身!
他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