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透露著對喬安的輕視。
此話一出,引來了喬子陽的怒視,就在他準備大乾一架時,“啪”的一聲,圓木應聲斷裂成兩截。
始作俑者喬安滿不在意地說了句,“抱歉,手滑了。”
在場的幾個都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一雙白皙似玉的纖纖細手,捏著兩截比她腰還粗的木根,隨著微風吹起,及腰的秀發緩緩搖曳,也讓半空中滯留的塵屑飛揚,不斷提醒著眾人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整個場麵鴉雀無聲,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幸好喬安沒有揪著事情不放,喊上喬子陽就到另一處空地上挖坑。
王懷平緊隨其後。
“兄弟,你這張嘴遲早出事”,王永貴對著魯二牛肩膀拍了一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難不成腦子真生鏽了,說出來的話連他都覺得傷人,彆說十幾歲的姑娘聽到是什麼感受。
魯二牛默默繼續乾活,隻不過眼光時不時瞄向斷裂的木頭,這些都是幾人搬過來的上好的樹根,不是什麼一扳就碎的腐木。
正因為清楚,喬安剛剛的舉動,就像塊巨石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心裡一直大呼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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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人的通力合作,一天下來,前院的整體布局已初步成型,院門正對著堂屋,西邊留下一大片空地準備栽種些蔬果,東邊是灶房和雞棚,各屋內的空間變得更加寬敞透亮。
看了看天色,擔心楊氏又提前準備飯菜,王永貴借口家裡有事,就急匆匆走出院門。
其他三人照葫蘆畫瓢,尤其是魯二牛,早就想逃出喬家了,心裡憋著的那口氣遲遲得不到宣泄。
路上,忍不住跟王豐收吐槽,“我當時就不該多嘴,你說喬安那姑娘心裡是不是記仇了,永貴居然也不提前打聲招呼,要是我知道她……她本事那麼大,保管乖的像孫子,哪裡還敢亂說話。”
“二牛叔,喬安根本就沒記在心上。”
“你這小孩懂什麼,姑娘家就是喜歡藏著掖著,活的不敞亮。”
王豐收用力咳了兩聲,表情嚴肅地看向他,“二牛,如果不會說話就少說話,什麼不敞亮,誰不敞亮了?還有永貴早就說過要對喬家客氣點,你根本沒放在心上。”
“行了,你自己掂量掂量怎麼處理吧,我們有事就先走了。”
隨後拉著兒子快步離開,等走遠了瞧不了背後的身影,他才低頭看向差不多與自己肩同高的兒子,問出今日困惑他的許久的問題。
“懷平,你之前是認識喬安子陽嗎?看你們仨乾活有說有笑,不知情的準說你們感情好。”
王懷平抬眸看了一眼親爹,而後直視前方,就在王豐收以為兒子選擇沉默之時,他罕見地解釋了幾句。
“李夫子提過他幾次”,不用兒子直說,王豐收也知道他是指喬子陽,“如果有機會與他同窗,我想一較高下。”
李夫子說過喬子陽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可惜家貧限製了他的出路,若是能沉下心來,摒除雜念學上一段時間,更換門庭不是難事,當時夫子說完歎氣惋惜的神情,王懷平至今仍記憶猶新。
自小被誇是文曲星下凡,王懷平雖沒當真,心中卻是暗喜的。如今身邊出現這麼一個“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