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恨自己為什麼要喝酒,為什麼要喝醉,為什麼要耍酒瘋。
很久才調整好情緒,生無可戀地起床洗漱,站在鏡子前看著憔悴的麵容,咧嘴就要哭,實在沒勇氣麵對他,打電話給喬依。
“我有點不舒服,今天你能不能跟著老板?”
“不能。”
周瑾沒想到被直接拒接,臉上浮現一抹尷尬,但還是耐著性子說話:“我真的有事要去處理。”
“那你和老板說一聲,離開一會沒事的。”
“你就不能幫我嗎?”
電話那頭傳來喬依的笑聲,“我也想幫你但我現在已經在機場了,瀟姐讓我回北京。”
“什麼??!!”
早上醒來收到顧渝發的視頻,喬依整個人都不好了,短時間內沒臉再見他,直接打電話給韓瀟問北京有沒有事需要處理。
周瑾懵了,同犯走了,留她一個人獨麵狼狽,咬牙問道:“你回北京乾什麼?”
“這不快過年了,要給媒體準備新年禮盒,這事一直由我負責。”
周瑾:“……真是好借口。”
“不說了,我要過安檢了,你陪老板好好拍戲,我在北京等你。”
那邊慌亂掛了電話,周瑾心亂如麻,對著手機無能啊嗚,“不講義氣。”
怎麼麵對顧渝成了難題,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徘徊歧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方式,沒辦法隻好戴著口罩和帽子,隻露兩個眼睛在外麵。
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他房前,顫抖著按了門鈴,強迫自己保持機械完美的笑容,顧渝打開門在她身上掃了一眼,“包這麼嚴實乾嘛?”
“昨,昨天睡得不好,臉上浮腫。”
他輕輕“嗯”了一聲,自然地回到餐桌旁,“酒醒了?”
周瑾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本以為可以混過去,誰知道他見麵就提,一口氣卡在嗓子眼,拍著胸口輕咳道:“嗯,醒了。”
他沒說話,淡定吃著早餐,周瑾拿不準他現在心情怎麼樣,沉默最讓人不安,如果被罵幾句也好,就怕他現在這樣默不作聲,能解讀出無數種答案,像是生氣又像無事發生。
與其這樣瞎猜不如放手一搏,周瑾往前一步,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說:“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敢再喝醉。”
顧渝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眸看過來,“吃飯了嗎?”
“啊,我吃了。”
肚子卻在此刻發出不合時宜的響聲,尷尬時刻加一。
周瑾:“……一點麵子都不給,就會拆台。”
她真的無語到放棄自我救治,隻慶幸戴著口罩少了幾分窘迫。
顧渝神情淡然,隻有輕微的起伏,抬頭點了點對麵的椅子,“坐下吃吧。”
事到如今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隻好坐下吃飯,將帽子和口罩取下放到一旁,露出慘淡的麵容。
好在顧渝沒再說什麼,讓她可以安心吃完這頓飯。
來到片場,顧渝先做妝造,古代妝造都需要很長時間,周瑾怕他無聊也想表現好彌補過錯,殷勤遞上手機,“放鬆一下吧。”
“不用了,你幫我拿著。”
這個行不通就下一個,“要喝水嗎?”
“不喝。”
“喝咖啡嗎?”
“不喝。”
“要不要再看看下場戲的劇本?”
顧渝:“……台詞都記住了。”
周瑾此刻有些詞窮,刻意的行為更顯拙劣,站在一旁很是泄氣。
顧渝當然知道她這樣做的原因,輕笑一聲,覺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