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定風波(一)(2 / 2)

孟昭懿好奇地問道:“什麼?”

“我跟他說,外麵有人正在盯著我們……”

孟昭懿愣了愣,而後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他方才……其實已經發現她了嗎?

“那些追你的暗衛是我安排在那的,他們不會傷害你。我本想讓他們悄悄離開的,可能是你的動靜實在太大,才會讓他們以為王縣令的府裡進賊了。”

“……”

薛琮知嘴角揚起些弧度來:“你還算聰明,沒壞我的事。”

“一切都順利地進行下來了。”

孟昭懿聞言,神色有些愣怔。他在做什麼事?

或者說,他如今都在布什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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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陳府。

陳黔嫿安靜地坐在院中的水榭處,她的神色落寞,抬眸望向了頭頂的那片星空。圓月高懸,月光如涓涓流水,透過樹梢,灑落一地斑駁的銀光。

她的貼身丫鬟春生站在一旁,神色有些擔心:“姑娘,天色已晚,早些回屋歇息吧。”

陳黔嫿回眸瞧她一眼,笑著搖了搖頭:“我再坐會兒,爹爹還沒回來,我在這等等他。”

春生伴在她身側已有十幾載,自然清楚主君對她家姑娘總是不理不睬的,她在心中替自家姑娘叫苦:“姑娘,主君已經好些天沒回家了。夜裡風大,姑娘當心著涼。”

陳黔嫿隻是說:“無礙,我再等等。”

今日傍晚,陳黔嫿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寫著若想替她阿娘報仇,就按照他信中所寫的去做。陳黔嫿早已過夠了這般忍辱負重的日子,爹爹因為阿娘的“罪過”,對她很是厭惡,新進門的柳小娘見她爹不疼娘不在的,便也開始處處壓她一頭。後來見她和昭懿玩在一起,便辱罵她總愛使些狐媚子手段。阿娘被冤枉,如今還關在宗祠裡反思,也不知何時才能出來。

陳黔嫿心中壓抑了許久的怒火愈燒愈烈,她早就發過誓,要讓陳儒林和柳芳茗付出代價。

陳黔嫿牽起春生的手,拉她坐下:“春生,過會兒爹爹若是回來了,你陪我演場戲。”

“姑娘為何……”

陳黔嫿朝她搖搖頭:“莫要多問。”

“姑娘要奴婢如何做?”

“我們就坐在此處如尋常那般聊天,若是爹爹來了,你幫我將這張紙偷偷塞到百潮手中。”

春生心中了然,同她點頭道:“奴婢定儘力協助姑娘。”

……

陳儒林回府時,就瞧見陳黔嫿和春生坐在水榭處聊天。

他一直都不喜歡陳黔嫿這個孩子,如今也隻是看了她一眼後,便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路過了。

陳黔嫿早已不在意他對自己的看法了,她朝春生使了個眼色,將藏在衣袖裡的紙遞給春生。春生向來就屬小聰明最多,她接過紙,在原地糾結了許久後,便一個箭步衝到了百潮身邊,她本想偷偷將紙條遞給百潮的,卻不想腳下一滑,身子直接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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