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騫的聲音憤怒到極點,“珠珠的事情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她現在還不適合進醫院!那是關乎人命的醫生,就珠珠這樣子,萬一出什麼差池怎麼辦?我沒想到你現在這麼糊塗!”
“我糊塗?”喬佩芸的情緒比他更激烈,“能出什麼差池?我早說過了我會看著她,珠珠在醫院裡邊學邊實習也是一樣!如果等她大學畢業得三年,實習期再一年,她得熬到什麼時候才能升上去!”
“那麼急著升職做什麼?她現在什麼本事都沒有,你打算讓她升什麼?還有,你說你會看著她,你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看著她嗎?這是人命關天的崗位!我不信爸會這麼糊塗給珠珠批條,我去問他!”
蘇墨騫沉著臉就往外走。
蘇芸珠嚇的一顆心怦怦直跳,生怕進醫院的事就這麼泡湯了。
好在喬佩芸很快就喊住了蘇墨騫,她眼圈通紅,咬著牙怒道,“蘇墨騫,你彆太過分!”
似乎因為極度的憤怒,她的聲音都帶了些顫抖,崩潰的吼,“我就珠珠這麼一個女兒,我不為她考慮為誰考慮?珠珠的成績差,沒本事,那又有什麼關係?進了醫院我就沒打算讓她做事!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就是想讓她在身邊,能多照顧她些,我有什麼錯?”
喬佩芸說著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蘇墨騫說的那些她又不是不知道,她之前也對女兒寄予厚望,可後來蘇芸珠讓她一點點失望了。
可那又怎麼樣,這到底是她的女兒,她隻能全副心思用來替她謀劃。
做不了醫生,那就先進醫院,以後做個閒職領份薪水就好了,這樣她也能就近照顧女兒。
說白了,這不過是一片慈母心腸。
蘇墨騫聽到身後妻子的哭聲,心也有些痛,卻強硬著沒有回頭,閉了閉眼道,“佩芸,你太糊塗了,身在其位,怎麼可能不擔其事?珠珠隻要掛著醫生的名頭,就得履行醫生的職責!你不要亂來了,我去跟嶽父說,讓他把珠珠的名額劃掉!她如果真的想進,三年後憑本事堂堂正正考進去!”
他抬腿要走,蘇芸珠嚇的心口一跳。
喬佩芸突然厲聲道,“蘇墨騫,你要是敢把珠珠的名額拿掉,我們,就離婚吧!”
她斬釘截鐵的說出了這一句,就像被什麼抽乾了全身的力氣,一下子癱在了地上。
蘇墨騫不可置信的回頭,怎麼都想不到妻子竟然會因為這件事跟他鬨離婚。
他臉色鐵青,看著地上哭的泣不成聲的妻子道,“你說的,是真的?”
“對,真的!我知道你早就不喜歡我了,從過年後你都沒怎麼回家,我知道你早就看上了彆人,我跟你過的還有什麼意思?
你不就是喜歡上了那個顧蔓,所以才這樣對我的珠珠,彆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了,顧蔓優秀,我的珠珠就差了?隻要你肯多花點心思在女兒身上,她還能考的這麼差?
你不過就是給自己看上了新歡找借口罷了!”
聽著妻子一聲聲的指控,蘇墨騫實在無法相信,妻子在心裡竟然是這麼看他的。
他無比失望憤怒,看著那一聲聲像怨婦似的抱怨著的妻子,他實在不敢相信這就是當年和他愛的死去活來的女人。
他心裡突然覺得很疲憊,無力的道,“隨便你吧!我要真鐵了心離,就寫一份協議,我簽字!”
他說完,就大踏步走了出去。
蘇芸珠急忙閃身在了一株樹後。
蘇墨騫就這樣頭也不回的走遠了,留下喬佩芸一個人坐在地上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