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就真的跟她開個玩笑,哪知道她開不起的啊!?”
等順路把兩個小家夥送去學校後,程學民再送馮家幼去燕大那邊,路上女人還在嘟囔著嘴說道。
“媽剛才的殺氣真大,如果你真投燕京文學,她會真開殺嗎?”
程學民連續用了三個‘真’,表達著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更擔心的還是他那篇稿子。
早知道是這個情況,他就應該投丈母娘的《十月》,即便不想被特殊照顧,要求精於求精的改稿,也完全可以筆名郵遞投稿啊!
就跟程學民投燕京文學一樣,就一個‘老許’的筆名,還能猜到是她女婿的稿子啊!?
隻要不讓丈母娘知道是程學民投的稿,差不多就是一遍過。
等真正發表了,再被知道是她女婿寫的,說不定還能給她一個小小的驚喜。
現在好了!
一個巨大的定時炸彈在頭上懸著,程學民很惶恐好吧。
“那也得我敢啊!”
馮家幼側坐在自行車後座,雙手環繞抱著程學民的腰間,雙腳懸空蹬著玩,又是嘟囔的說道。
她要是有那個膽子改投門庭,她早就改了。
就是因為沒那個膽子,所以平時叫囂著,也就過過嘴癮,因為她門清自己老媽的性格。
鬨歸鬨,你要是真敢玩真的,她們《十月》可能會直接拉黑她。
畢竟她那篇稿子,人家《十月》上到主編,下到責編,都非常的上心,都給過不少建議。
可以說,現在改後的稿子,跟她最開始寫的,幾乎都改了個樣。
又加上有她媽這層關係在,馮家幼又是燕大中文係高材生,她們《十月》是奔著後備軍培養她去的!
馮家幼知道輕重,再怎麼改投,也不能這第一篇就改投。
“那你讓我投燕京文學?媳婦兒你這不是害我嗎?”程學民聞言也是醉了,這還有她不敢的啊!
可她都不敢,卻慫恿程學民這個上門女婿當反骨仔,女人你居心何在啊!?
“怕啥?!大不了彆讓我媽知道就是!”馮家幼這又無所謂的說道,“再說,她們十月也沒人家燕京文學給的多!”
“她們十月給新人的稿費都是千字四塊,人家燕京文學起步就是千字五塊!”
“這相差一塊錢的稿費,不投人家燕京文學投誰啊?!”
這倒是!
程學民聽了後,也是十分認同的點頭。
雖然相差一塊,但這是對新人培養的差彆待遇,換程學民也肯定選燕京文學。
“學民,看,有我們的郵件!”
在送馮家幼去教室前,程學民特意繞路經過了燕大的傳達室。
馮家幼眼尖,老遠就看到傳達室外的黑板上,今日有郵件的下麵,寫著牧馬人老許。
“過去看看,應該是燕京文學有回複了!”
程學民郵寄投稿收件留的聯係地址,就是馮家幼燕大這邊的地址。
沒有留家裡的,否則要是哪天不在家錯過了,被他那丈母娘看到,麻煩就大了!
即便不是被丈母娘發現,就是被大哥大嫂她們發現,同樣也瞞不住。
思來想去,還是馮家幼燕大這邊的地址,安全牢靠!
“小心,慢著點啊!”
剛靠過去,自行車都沒停穩,急性子的馮家幼就從車上跳下來,嚇得程學民趕緊一隻手帶著她一點。
“大爺,幫忙取下牧馬人老許的郵件,謝謝!”
馮家幼能不心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