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巴掌(2 / 2)

她兒時是個嬌奢的主,說是來玉清宮靜養,實則扛了十八抬箱子,裝滿了綾羅錦緞、金銀珠寶。

薑煐看著小朝儀帶著貼身婢女靜芽盤點了番宅院,穿著扁青色紗羅褙子,配上蜜色三襇裙,青絲半綰,一朵掐絲海棠金步搖含苞待放,毫不低調的和青玄天師拜了師徒。

她以皇家身份入住玉清宮,青玄天師不好多言,隻說玉清宮弟子不多,如有困難必會相助。

小朝儀明媚笑道:“聽聞天師有一位得意弟子,是建寧侯嫡子,不知他可在此處?”

青玄天師年事已高,飲著師徒茶從容道:“小徒身體不佳,正臥床養病。”

“那便算了,”小朝儀眼眸一彎,“本宮這才剛好,怕他過了病氣,不吉利。”

薑煐終於知道她當時在玉清宮怎麼和裴頤之錯過了,敢情是因為她當年信了裴頤之和青玄天師的謊話。

拜師過後,薑煐看著小朝儀頭幾日在道堂背《功課經》,後幾日全然失去興趣,跟著幾名弟子在院中古樹下習劍,現在應該也在那一塊兒。

薑煐一步三回頭,生怕裴頤之跑了。好在裴頤之今日乖乖跟著,沒讓她再費心。

她輕車熟路地走到古樹後,見青硯和幾名弟子拿著劍顫巍巍練著,身旁的小朝儀抱著劍,身旁不見婢女,站在台階上搖身一變當起了師傅。

小朝儀劃楚河漢界,指揮他們分成兩隊,互相爭奪領地,見他們懈怠,心生不滿,叉著腰說道:“你,手抬起來點,怎麼一點勁兒都沒有!還有你,才一刻鐘便堅持不住了?”

青硯苦著臉道:“殿下,我們得去備飯了。”

“不許不許,”小朝儀蹙眉,“本宮才剛得了趣味,叫其他人備飯去。”

青硯囁嚅:“道宮中各司其職,恐怕……”

“恐怕什麼啊,本宮正讓你各司其職呢。”小朝儀眼眸一轉,“那建寧侯遺腹子的病也該好了,讓他去做便是,天天躺在床榻上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薑煐貓腳一滯。這可不像是能促進裴頤之好感,讓裴頤之幫忙的前兆。

青硯發覺裴頤之如修竹般的身影出現在小朝儀身後,那隻小狸奴癡傻般張著唇呆看著小朝儀,不由一笑。

小朝儀立馬指著他:“你笑什麼,你說。”

青硯猛地搖頭。

“你覺得本宮說話好笑?”

青硯結結巴巴道:“不、不是的殿下。我看見、看見一隻小狸奴,覺得可愛才、才笑的。”

小朝儀聽他這麼說,慌忙低頭,看見薑煐毛茸茸的貓身嚇得跳起來,腳踝硌在台階處,眼看就要摔下去。站在她身後的裴頤之沒有伸手,反而退了一步。

小朝儀芙蓉麵驚,雙手來不及撐地,摔得結結實實,掌心被石子劃了一道,出了點紅痕,滿頭烏發雲朵般墜下來,襯得肌膚更白,我見猶憐。

幾名小道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人敢去攙扶。薑煐心生不妙,慢慢後退,忽然被小朝儀一把扯住了貓尾巴,倒垂拎在空中。

“好啊,知曉本宮討厭貓,特地叫隻畜牲來害本宮?”

薑煐小短腿在空中舞動得格外無辜,她急著逃走,反口咬了小朝儀一口,逼其鬆開手,自己一溜煙順著裴頤之道袍溜到他的懷裡,鼓了一個大包。

救命救命,她自己她可是知道的,叫她在眾人麵前出醜真是和殺了她一樣難受,必然是會想方設法叫其他人償還了去。

裴頤之將薑煐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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